攬。
宗九實在是看不懂諸葛暗這番行為。
想來想去,還就真只有對方在盥洗室說過的「你大可相信我永遠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可以解釋他的動機了。
就在沉思的片刻,隊伍也走到了廟宇的門口。
這座廟宇和周圍灰撲撲的土房子格格不入。
主體呈朱紅色,外邊放着燒香的神龕,煙霧繚繞,足以見得進香之眾。內里四周垂着紗幔,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往高處看還能看到木樑上的雕刻,中央擺放着一座手持玉淨瓶,栩栩如生的泥菩薩。
除此之外,泥菩薩的下方還擺放着一個靈位,前邊放着些乾癟的瓜果貢品。
這座菩薩,應該就是剛剛村民說的,在此地功德圓滿立地成佛的菩薩了。
就是奇了怪了,村裏的人都吃不飽,怎麼還會有人給靈位和菩薩上貢?
白髮青年裝作仔仔細細打量上頭的模樣,實則暗自用袖口裹住了口袋裏的東西。
所幸其他人都在打量這裏,也沒人注意到宗九這點小動作。
就在他剛剛踏入這座廟的時候,放在他口袋裏的攝魂鈴忽然開始發起燙來。即便隔着這麼厚這麼粗糙的布料,宗九依舊能夠清晰感應。
難不成,主線任務里讓趕屍匠尋找的「完美屍體」就在這廟裏不成?
宗九一邊思考,一邊眼睛轉來轉去。
轉到某個點的時候,他和那個躲在王守背後的小男孩對上了視線。
魔術師朝着小男孩笑了笑,對方猶豫好久,也露出一個怯生生的笑容。
正在這時,村長上前一步,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陰婆,陰婆,你那日說的話真應驗了!!」
他心急如焚,連帶着拐杖敲在石板上的聲音也「篤篤篤」響,聽着不免讓人心煩意亂。
就在村長敲了好幾分鐘後,從泥菩薩後方的暗處才慢悠悠地走出了一個人。
這個人從頭到腳都籠罩在一身格外寬大的黑袍子裏,頭上戴着大大的兜帽,看不清具體面容,身上卻繚繞着一種讓人十分不舒服的陰冷氣息。
一其他人還沒什麼反應,黑衣阿贊的眉頭卻擰地死緊。
陰婆嗓音尖利:「大清早的,擾亂了時辰,也不怕菩薩拿你問罪?!」
「哎喲喂我的祖宗啊!」
村長急的扶了扶心口,「昨夜村里死人了!要不是您這晚上閉寺,俺們昨夜就該過來了。」
「死了幾個?」
「兩個,一個掛老槐樹上,一個在自家水缸里。」
兩個?!
練習生們悚然一驚。
保守起見,昨天晚上兩隊人都沒去探查。在這個高難度副本的壓迫下,大家都做了一樣的決定,打算等到最後兩天再進行集中保護。
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們的消息竟然這麼滯後,連什麼時候死了第二個人都不知道。
【媽耶,我感覺這整個村都才三十多個人,昨晚就死了兩個,懸啊】
【噗噗,樓上不說我都沒發現,這個村的村民竟然和練習生呈一比一誒】
【那這個安排豈不是很合理,每個練習生可以保護一個村民的安全,23333】
【等等,昨晚不是只死了一個嗎?怎麼又死了一個?】
但其實這個消息他們不知道也正常,那第二個村民是起夜時不小心淹死,泡了一晚上才被人發現,臉都跑爛了,根本看不出原型。
昨夜還老神在在的村長一大早收到的消息,嚇得魂飛魄散,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
他聲音顫抖,起着褶子的臉上滿是惶恐。
「你說,她......她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陰婆低聲念了句法號,「那兩具屍體已經運到廟後邊靈堂里了?」
「運了,運了。」村長點頭哈腰。
那襲寬大的黑袍點頭示意他跟過去,重新沒入了廟後邊的暗處,留下剩餘的人面面相覷。
正巧在這時,外邊有一個村民扛着鋤頭急匆匆跑過來,「守哥,我們抓到那娘們了。」
「
饑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