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請他幫自己打聽傅景初的日程,還跟他約定了周末一起吃飯……她還打算將自己所有的心路歷程跟爸爸分享,怎麼突然之間,爸爸忽然就不在了?
她始終沒有哭,只有在景澄緊緊抱着她的時候,她輕聲開口問了一句:「景澄,不是真的對不對?」
&夏。」景澄輕輕喊了她一聲,「你要堅強點。」
米夏抬頭看着陰沉沉的天空,眼眸清澈滌盪。
她很堅強啊,她都沒有哭。可是不是這樣,爸爸就能回到她身邊?
*
喬慕津是在那天凌晨上的飛機,飛德國法蘭克福。
同行的還有容逸和另外兩個經理,飛機剛一起飛,幾個人就都已經沉沉睡着。
只有他沒有睡。
雲層之上天空晴朗,可見星辰,閃閃亮亮的,像那個女孩的眼睛。
可那雙閃亮的眼睛卻仿佛永遠地停留在了她十四歲那年,六年後,乃至於現在的八年後,她的眼睛都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神采。
許是生活太殘酷,將他生命中最明亮的一雙眼眸也磨得黯然了。
可是又有什麼關係?等他這一趟歐洲歸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要看到她的眼睛清澈晶亮,閃閃發光如同他記憶最深處的模樣,從此永不黯淡。
十二個小時候,當地時間早上八點,飛機抵達法蘭克福,安靜的機艙內漸漸有了各種聲音。
飛機落地,容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機報平安,喬慕津看着他興奮地編輯了一條短訊發出去,也摸了摸自己的手機。
可終究還是沒有動。
只要條件允許,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正如之前的六年,過去的兩年,以及未來的這半個月。
下飛機的時候,容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迅速接起來,忽然就失聲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喬慕津走在前面沒有管他,容逸聽完那個電話,臉色已經隱隱變得蒼白。
他看着喬慕津的背影,在考慮要不要將剛剛電話里聽到的事情說給他聽。
可是如果說給他聽,他會不會立刻就掉頭,飛回國內去?
這邊的項目非常重要,這兩年來,在盈豐內部,喬慕津和喬慕灃始終勢均力敵,呈拉鋸狀,而如果手上的這個項目順利,絕對可以為喬慕津在一個月後的股東大會上贏得更高的支持率,到那時候,盈豐董事總經理的位置很可能就要易主了。
而今天是他們抵達法蘭克福的第一天,今天就要跟這邊合作公司碰頭,還要商討幾個重中之重的問題,算是整個行程中最重要的一天。
容逸心跳得很快,腳步不由得緩了下來。
身後的兩個經理已經走到他身後,「容先生,怎麼了?是不是坐太久了,感覺腿都不利索了?」
容逸又抬頭看了一眼喬慕津的身影,隨後才轉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雅城那邊出了點事,四季會所那邊發生了一場火災,死了三個人,跟我們公司的事情並沒有關係,你們知道以後也不要在喬先生面前提起。」
那兩個經理聞言臉色都是一變,「死了什麼人?」
容逸聞言,忍不住瞪了兩個人一眼,「叫你們不要提了!」
兩個經理面面相覷片刻,很快瞭然地點了點頭。
容逸這才又轉身,大步追上走在前頭的喬慕津,語調輕鬆地說道:「二哥,藍凌在法國,知道我們來了法蘭克福,說要過來為我們接風。她說餐廳的業績你已經好幾個月沒看了,要送過來給你看看。」
喬慕津聽了,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你們安排吧。」
容逸手心出汗,心虛得厲害,連忙捏緊手心點了點頭,>
---題外話---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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