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他們一個生在除夕,一個生在初一,名字特別好記。」
陳文喜清了清嗓子,放下手裏的茶杯:
「陳三,你行了!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給老子去外頭買點蘋果橘子什麼過來。哪有你這樣做女婿的,第一次上門就拎一袋子錢,連個水果都不帶。也是你丈母娘脾氣好,換了別人家,早就大掃帚給你打出去了!」
陳三嘿嘿笑了兩聲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把那六千六百六往茶几上一放,用力推到劉心寶和顧初一那邊:
「媽,好丈母娘,快把錢藏好。這可是我給咱們除夕的彩禮,你數一數。」
劉心寶的雙手快速的在身上的圍裙上擦了擦,就去打開那袋子錢。
噠噠噠——
她手指頭飛快的捻着,嘴裏念念有詞。
「六千六百六十六,一分不少。」
她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的盯着放在眼前的錢。
她都準備好白貼一副嫁妝把女兒嫁出去了,誰知道,陳三那樣子的流氓小混混竟然能拿這麼多彩禮來?
就這彩禮,天上的王母娘娘都能娶了。
她的除夕竟然有這麼大的福氣?
一時間,劉心寶都快要忘記顧初一和陳三之間的糾紛了。
陳三早知劉心寶是個什麼樣的人,見她財迷的樣子,心中一陣嗤笑。
要是為了他老婆,他是一分錢彩禮都不會出的。
可他老婆值得最好的。
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如果能讓他老婆臉上有光,那便宜劉心寶和顧初一也沒什麼。
總歸那是他老婆家人。
好歹比便宜白蓮芳那個賤人和孫威強。
陳三收起眼底的不屑,看他老子,陳文喜朝他無聲說道:快滾去買水果!
陳三知道,他這是認了,這樁婚事成了。
他揪住陳建設,笑着對劉心寶道:
「媽,我去買水果。」
劉心寶如夢初醒,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家裏水果有呢,哪裏要你去買。親家,快別讓孩子出去了,外面冷。」
陳文喜哪裏聽她,連連說:
「要的,要的。」
劉心寶這才不再推辭,只讓顧初一陪着一起去家屬院裏一家開在自行車庫裏的店裏買,說是便宜。
顧初一這回動了。
他帶着陳三和陳建設離開自己家,走了兩分鐘。
顧初一突然暴起,一把揪住陳三的衣領,將他一把推到了牆上:
「陳三!」
他厲聲喝道。
「顧初一你幹什麼!誰讓你欺負你姐夫的!」
遠遠的,一個陳三化成灰都認識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顧除夕。
是他老婆。
陳三情不自禁側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騎在自行車上的顧除夕。
她似乎回來的有點急,大冬天的,額頭上都是汗。
陳三有些心疼,心裏又有些甜。
他老婆就是這麼死心眼,這還沒訂婚呢,就知道護着她了。
除夕啊除夕,陳三鼻子莫名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