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身體到底是在病中,很快,佟月菀就堅持不住,眼皮開始打起了架。
康熙見她實在困得厲害,便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帶着梁九功離開了。
胤禛不放心佟月菀一個人躺着,怕她的病情會有反覆,便讓陳太醫和知洲去盯着熬藥,自己則留在寢殿內照顧佟月菀。
這一覺,佟月菀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就會突然驚醒。
而每一次,胤禛都會及時發現,然後用自己的小手安撫地拍一拍佟月菀的肩膀,再給她換一條重新用水浸過的帕子。
就這樣,佟月菀才算是斷斷續續地休息了一會兒。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佟月菀兩邊太陽穴的疼痛終於沒有那麼明顯了,轉頭看去,她才發現窗外已經暮色四合,寢殿內也點起了蠟燭。
小小的胤禛端正地坐在床沿,見佟月菀醒來,眼神一亮。
「額涅您醒了?」
佟月菀點了點頭,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摸了摸胤禛柔軟的捲髮,「辛苦禛兒了。」
胤禛搖搖頭,「禛兒不辛苦。知洲姐姐還在為額涅盯着藥汁,禛兒只不過是在這裏陪着額涅,一點都不辛苦。」
被胤禛的話惹得低笑了幾聲,佟月菀費力地坐了起來,胤禛年幼力氣小,壓根幫不到佟月菀,便連忙將候在外間的南意叫了進來。
知洲也端着一直熱在爐子上的藥走了進來。
佟月菀看見這碧玉碗都要嘆氣了。
自己才來了清朝多久?至今都沒有踏出過承乾宮。
相反,幾乎天天都在喝藥,她都快對這隻碗生出PTSD的情緒了。
接過碗,晃蕩的黑色藥汁混雜着刺鼻的氣味,撲面朝佟月菀迎來。
閉了閉眼睛,佟月菀想轉移一下注意力,便問知洲和南意:「外頭有什麼新鮮的消息沒有?讓我也聽聽,樂一樂。」
知洲搖了搖頭,她正將佟月菀腳上的被子撫平、折攏以免透風,聽了佟月菀的話,順嘴便道:「奴婢今日都在承乾宮,未曾出去過。倒是南意,是她將娘娘生病的消息告訴了皇上,不知她在外頭是否有聽到什麼消息呢。」
佟月菀喝完了藥,正在擦嘴的動作一頓。
【嗯?是南意找來的康熙?】
【……感覺有點怪怪的?但是我說不太上來。後面的來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