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嚴嫚兒眼前一黑。
什麼時候覺得不愧疚了,她才能起來……若是時間短了,是不是就表示她的認錯並不深刻?
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挖了個爬不上來的大坑!
面對着嚴嫚兒這張又青又白的面孔,佟月菀笑得好不囂張。
「我什麼?」她湊近了嚴嫚兒,不緊不慢地拍了拍她的小臉蛋兒,「本宮滿足了你的要求,嚴答應,你合該高興才是呢,怎麼會是這幅怨憤的表情呢?」
說話之間,眼波流轉,「還是說,剛才你只是隨口說說呢。」
這問話的答案,兩個人心中都十分清晰。
但是身上有人設報復的嚴嫚兒哪裏敢承認呢。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來,「娘娘怕是猜錯了吧,妾不過想說,您做的……真對!」
「好嘛,這不就成了。」
佟月菀拍拍手掌,一挑眉,「還不跪呢?」
說着,她吩咐身邊的烏遠忠,「咱們的嚴答應怕是膝蓋太硬了,跪不下去吶。你快幫幫嚴答應,否則,她還不得被自己的愧疚給淹死了。」
聽從命令的烏遠忠就像一個大反派,眯縫着眼睛,笑得十分滲人。
「對不住了,嚴答應,奴才也不過是滿足你賠罪的心愿而已,你可千萬不能記恨奴才呀。」
嘴上說着討饒的話,烏遠忠手下卻十分不留情。
「不——你別碰我!不許碰我!!」
正經人誰聽她的話呢。
人高馬大的烏遠忠充耳不聞,將手搭在嚴嫚兒的肩上,猛地用力——
隨着清脆的兩聲磕碰聲,嚴嫚兒的膝蓋和地面上的青磚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啊——」
頓時,嚴嫚兒慘叫起來,眼前一黑。
烏遠忠掃了掃掌心中的灰塵,隨手指了個小太監。
「你就在這兒,數着咱們嚴答應跪着的時辰,看看嚴答應心中到底有多深的歉疚。對了,為了以防破壞了嚴答應的消罪,不許說話打擾嚴答應,懂了沒!」
小太監自然無有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