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多謝陛下體諒。」
不痛快的事情抹過去,大家又是推杯換盞。
這次的氣氛跟之前截然不同,在座的大臣以及夫人們紛紛上前向皇上道喜,向鎮國公和大長公主道喜。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有眼色的,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再也不能更改,便見風使舵開始謀劃自己新的利益。也只有少數人死榆木腦袋,依然梗着脖子躲在角落裏喝悶酒。只不過大家都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人,連皇上心裏都在盤算,只要他們不跟前面兩個混賬一樣站出來搗亂,等回頭收拾他們有的是辦法。
韓家人這次是出盡了風頭,不知引來多少羨慕妒忌的目光。
別人不說,還說禮部尚書邵錫蘭心裏就很是安奈不住,尤其是邵錫蘭的夫人,這會兒工夫恨不得把邵素雯直接塞到韓芊的身邊去做個陪嫁丫頭,哪怕她貼上衣服嫁妝也好。
&喜大長公主了!您真是養了個好女兒!」邵夫人舉着酒杯專程來向大長公主敬酒。
大長公主微笑搖頭:「不過是個淘氣包罷了。今日之事,也着實讓諸位見笑了。說起來也是本宮教女無方所致,慚愧,實在是慚愧。」
&主小小年紀就出落的傾國傾城之容貌,又心思敏捷,伶俐通透,是極難得的好姑娘!」邵夫人搜腸刮肚,只求不讓自己的讚美之詞太過突兀,再一不小心犯了大長公主的忌諱,自己這一回就白忙活了。
&人謬讚了。」大長公主果然是淡淡的,剛剛還有人指着自己的女兒說是禍國殃民媚君惑主的妖女時,這些人連一個站出來放個屁的都沒有,這會兒又有人來把女兒誇成一朵花,面對這種登高踩低見風使舵的人,大長公主也是懶得應付。
邵夫人還想要說什麼,邵素雯從後面過來,先是朝着大長公主福了一福,歉然一笑之後,伏在邵夫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邵夫人神色一怔,遲疑的看着邵素雯,見她又蹙眉搖了搖頭後,方轉身對大長公主說道:「大長公主請寬坐,臣妾有點小事,先告退一下。」
大長公主輕笑點頭:「邵夫人請隨意。」
邵素雯再次朝着大長公主歉意的一福,方跟着邵夫人匆匆離去。
避開眾人之後,邵夫人方皺眉問邵素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邵素雯忙低頭回道:「女兒也說不清楚,父親只是叫人過來跟我傳話,說大哥出事兒了,叫夫人速速來這邊等他。」
&文能出什麼事兒?!」邵夫人的心裏一陣陣發慌,邵雋文可是自己唯一的嫡子!這又是在宮裏,他若是出事兒,自己可怎麼活!
&兒也不知道。」邵素雯也很着急,按說傳話的是邵家的心腹丫鬟,絕不會有什麼出路。
這邊母女二人正着急呢,忽聽花木之後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二人忙轉頭看去,果然見邵錫蘭帶着一個藍袍少年匆匆走過來。那少年見了邵夫人,拱手叫了一聲:「侄兒見過姑母。」
邵夫人擺擺手,皺眉道:「在這裏就無需多禮了,快說雋文到底出了什麼事?」
&兒也說不清楚,只是剛才在席上,有個宮女把表哥叫了出去,過去這麼久了依然不回來,侄兒覺得甚是可疑,便悄悄的在四周尋找,熟料,卻根本找不到表哥的影子!問了一些太監和宮女,也沒有人看見他去了哪裏!」
&說有個宮女把他叫了去,可認識那宮女是哪個主子跟前的?」邵夫人忙問。
那少年連連搖頭,嘆道:「這宮裏的宮女都長得一個模樣,侄兒也是頭一次進宮,哪裏曉得是哪個主子跟前的。」
&然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邵夫人急的跺腳,「那麼大一個活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呀,你在這裏嚷嚷也沒用啊!叫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們那邊女眷的席面上,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或者有誰說什麼奇怪的話了?」邵錫蘭着急的問。
邵夫人搖頭道:「沒有啊!剛才,大家不都看着那個姓楊的跟姓尚的跟韓家較勁兒嗎?哪裏還有人出什麼么蛾子!」
&就真的奇了怪了!」邵錫蘭捋着鬍子陷入了沉思——按說這場宴會是禮部安排的,里里外外包括膳食酒菜都是他邵錫蘭全程操心。誰會在這種時候針對自己,把他的兒子給悄悄地拘走呢?再說,這裏是皇宮御花園!能隨隨便便在這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