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鳳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出去吧，先讓靈姑娘替你治好眼睛再說，耽擱的時間長了恐怕也不好。」
當下徐逸超便和苗人鳳一起走了出去。
看到徐逸超和苗人鳳出來，胡苗程三人都轉過身來。
特別是胡苗兩人，想到方才程靈素和他們兩人說過的話，此刻再看徐逸超時的目光不免就有些古怪。
徐逸超卻並沒有注意到，他看向程靈素道：
「靈姑娘，可以為苗大俠治眼睛了。」
程靈素平靜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胡斐和苗若蘭聽徐逸超說起要給苗人鳳治眼睛，都將心中的疑惑暫且壓下，一個搬過桌椅，一個點亮了油燈。隨即都一起小心翼翼地看着程靈素，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程靈素接過燭台，輕輕解開苗人鳳眼上的包布，手持燭台，細細察看起來。
只是過了半晌，她仍是凝視不語。
看到程靈素這副模樣，胡斐和苗若蘭都是心中惴惴，苗若蘭更是緊緊抓住了胡斐的手，胡斐雖然心中同樣也是緊張不已，卻是輕輕捏了她的手一下，以示安慰。
倒是苗人鳳微微一笑，說道：「這毒藥藥性厲害，又隔了這許多時刻，若是難治，姑娘但說無妨。」
程靈素搖了搖頭道：「無妨。」
她從包袱中取出一隻木盒，打開盒蓋，拿出一柄小刀，一枚金針，說道：「苗大俠，請你放鬆全身穴道。」
苗人鳳道：「是了！」
程靈素提起金針，在苗人鳳眼上三處穴道逐一刺過，又用小刀割開少些皮肉，換過一枚中心空着的金針，刺在破孔之中。
如同幾日前替徐逸超去毒一般，她用拇指在針尾一控一放，針尾中便流出黑血來。
等到黑血變紫，紫血變紅，胡斐雖是外行，也知毒液已然去盡，歡呼道：「好啦！」
程靈素又在七心海棠上採下四片葉子，搗得爛了，敷在苗人鳳眼上。
苗人鳳臉上肌肉微微一動，接着身下椅子格的一響。
徐逸超站在一旁打醬油，心知就這一下，這把椅子已經被苗人鳳坐爛了。
程靈素用布條給他縛在眼上，說道：
「三天之後，待得疼痛過去，麻癢難當之時，揭開布帶，那便沒事了，現下請進去躺着歇歇吧。」
苗若蘭當即扶着苗人鳳回屋裏休息，胡斐則是忙不迭的又感謝起程靈素來。
徐逸超見狀微微一笑，走出屋外。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徐逸超抬起頭來，看到天空中那一輪圓月，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第21章 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