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有安神之效,今日本宮便送與你。」
月流鈴大方收下東西,恭敬道謝,「多謝皇后娘娘。」
月流鈴面上帶笑,心中卻暗自腹誹,這皇后行事作風倒有一套,雖然表面看起來慈祥,但在這深宮中能居此高位者,也不簡單!
「好了,都別圍着了,前園的牡丹花開得正艷,走吧,都瞧瞧去。」
「是,皇后娘娘。」
……
所有人都賞花去了,月流鈴這才鬆了一口氣。
望着宣日朗離開的背影,她心生感激,方才若不是他出面解圍,她恐怕還無法輕易脫身。
「鈴兒,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方才我是因為太關心你,才對你失手了。」
墨擎見女人不說話,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想到月尚書那裏還差點火候,不能輕易得罪了這個賤人,便隱忍着噁心,撫上她的肩,一頓哄。
月流鈴微微側身,避開了男人,面無表情道,「九皇子還是多關心一下你的裳兒吧,她今日可受了不少委屈。」
話落,月流鈴繞開墨擎,轉身就往前園去。
見女人來真的,墨擎慌了,趕緊伸手拉住她,忍着性子解釋,「鈴兒,方才我真是關心則亂,姵裳小姐和你都是月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會失手打了你。」
聽到這番說辭,月流鈴心中冷笑,既然要演,那她便陪他演個全套!
思及此,她伸出素手捶打着肩臂,出口的聲音略顯疲憊,「站了這麼久,還真有些腰酸胳膊疼。」
「明白,為夫這便為鈴兒捏肩。」
墨擎狗腿地左邊捏一下,右邊捏一下,時不時還關心一下月流鈴是否舒適。
「嗯,九皇子的捏肩技術確實不如宮裏的太監厲害。」
「月流鈴,你別太過分了!」
這個賤人膽敢拿太監和自己相比,墨擎氣急,不再理會女人,拂袖便離開了。
午時過後。
牡丹花宴便結束了。
月流鈴來到宮門口,卻怎麼都不見九皇子府的馬車。
「妹妹,怎的你一人在這裏,九皇子呢?」
月姵裳雖言語關心,語氣里卻隱隱帶着嘲諷,還佯裝看了看周圍,都不見九皇子身影,她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九皇子該不會把妹妹落下了吧,瞧這烈陽太曬,妹妹不如上車,我載你一程。」
月流鈴掃了眼刺眼的陽光,沒有拒絕月姵裳的「好意」,很自覺上了馬車。
「妹妹,今日之事是姐姐誤會你了,姐姐給你道歉,還希望妹妹不要記在心上。」
一路上,月姵裳都親昵拉着妹妹的手,賠禮道歉,一臉真誠。
見月姵裳此般模樣,月流鈴忍得好生辛苦,才忍下想嘲笑她的衝動。
此女果真是演得一手好戲,表面溫柔善良,背地裏卻幹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妹妹,下次回府里吧,爹娘真的很想念你。」
「好。」
為了將馬車蹭到底,不管月姵裳說什麼,月流鈴都佯裝回應。
直到下了馬車,她才恢復冷淡模樣,頭也不回地進了九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