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
蘇秀兒隨意咬了一口梨子,嫉妒的心裏發酸。
「對呀,都快九歲了,當初咱們第一次逛花樓的時候才幾歲?」
【她們第一次逛花樓……蘇秀兒好像七歲來着!】
想到了是自己帶的頭,顧徽譴責的眼神也稍稍褪去了一些,她眼珠子轉了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轉移了話題。
「哈哈哈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呀?」
「對了表姐!你不是和姑姑出去玩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程顏看着顧徽急忙轉移話題的模樣,沖她眨了眨眼睛,笑得溫柔。
「昨日剛回來呢,我在家裏呆久了,母親看的煩躁,把我趕出來和你玩耍的!」
顧徽心中瞭然。
程顏的母親,如今是臨安大長公主了,大長公主平日裏行事不羈放縱,對這唯一的女兒卻是極為上心。
程顏之前身子一直不好,被那個愛女兒的母親當寶貝似的護着,如今身體狀況慢慢好轉,那位姑姑怕也是想讓女兒交兩個朋友了。
「姑姑看誰煩躁,也不會看你煩躁的!」
顧徽笑着對她眨了眨眼,而後便擺出了東道主的架勢,讓一直候在旁邊的兩位姑娘端酒上來。
這醉香樓之所以聞名,除了姑娘的傾城美貌和琴棋書畫之外,裏頭的酒也是一絕。
蘇秀兒這個一杯倒對酒卻很是歡喜,今日選定了這個地方,大半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自從成家之後,顧徽和一個人能撐得起一座花樓的陸大人日日笙簫,已經有許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但到底年輕的時候是風月場上的常客,很快她便找回來了感覺,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的歡快,語氣溫柔的把見慣了世面的花樓姑娘都羞紅了臉。
蘇秀兒咳了一顆瓜子,悄悄的和顧曉咬耳朵。
「咱們家靈兒可厲害了,這兩年是娶了駙馬之後潔身自好了,我跟你說,從前呀……」
一個穿着粉紅色衣裳的姑娘跪坐在了顧徽的旁邊,香肩緊緊的靠着顧徽的肩膀,手腕細嫩白皙,正拎着一壺酒緩緩倒下。
一陣淡淡的香氣襲來。
「好香!」
顧徽靠近聞了一下,像只小狐狸一樣的笑了笑。
「姐姐用的什麼香,真好聞!」
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的看了看門口,三秒後沒有動靜,方才鬆了一口氣。
顧徽又笑了開來。
那種前一秒的聊騷後一秒火葬場的倒霉情節,怎麼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