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味,小孩子估計鼻子靈。
鏡片下,易利頃嫌棄的眼神,幽幽投向秦濤。
意味不言而喻。
秦濤張了張嘴老半天說什麼也不是,低頭嗅嗅,「不是,我剛接最後一單是送化妝品,然後去酒店吃了個飯,我絕對沒泡妞。」
易利頃態度還算稍稍緩和。
秦濤一肚子的憋屈,可是看到孩子笑咯咯的小臉蛋,又覺得天天被冷對待也值得了。
「我今天賺了400塊,給你媽咪買了束向日葵和巧克力蛋糕,你還小,不能帶你去看了。」
400塊,以前也就秦少爺在東大街逛一趟馬路的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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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剛開完會,閔行洲的電話就來了。
「哪裏。」
他好像在財經採訪會,旁邊還有微單機械快門『卡擦』的聲音和採訪喧鬧。
林煙蔥白的手指搭上另一邊手臂,輕輕回話,「寫字樓上班。」
「我今晚不回去。」他從人群擁簇中離開,「自己早點回家。」
林煙自顧點點頭,小聲開口,「知道了男朋友。」
他很霸道,「袁左去給你開車。」
林煙沉默良久,「噢。」
「噢什麼。」他低笑,抬了抬手指揉按眉間,「天氣預報今晚不打雷。」
閔行洲當男朋友,當金主足夠稱職,僅限於此。
聽筒那邊的聲音染着濃郁的低音,帶着他的氣息,「吃飯沒。」
林煙望了眼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員工,「還沒訂,飯點沒到呢。」
「有人送過去。」
閔行洲掛了電話,片刻功夫,林煙心裏空落落的。
他也沒說他去哪,她也不記得問。
林煙今天的工作量不多,賬目全交給林勇對,撇下不管了。
那夜的確如閔行洲所說,明月高空,繁星璀璨,風也很熱。
夜是冷酷的,也是沒有人情味的霓虹大廈。
徐特助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那雙皮鞋先着地,跟着的是灰色西裝的身影走進會場。
徐特助抱着公文跟在他身後,「陳權興剛才又派人過來會面,自願降低百分之三十的價格買給海外新能資源的市場。」
「他說,您要是願意拉一把,日後陳家願給閔家當牛做馬。」徐特助繼續說,「易利頃對他下狠手了。」
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