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淋濕了。」
水龍頭不都是這樣麼,閔行洲不懂,垂眸抵出煙霧,「明天讓人換。」
她嗯,「我記住了。」
衣服濕了又怎樣,還不是全被他給撕了。
她哭得厲害,疼得厲害。
一直委屈地抱住他,指甲抓傷他後背,他不喜歡這麼黏人的,兩次,他穿衣就走了。
他去哪,跟文小出海了。
後來,她第一次出現在PM集團,穿着飄逸的長裙,披着絲緞的白色披肩遮蓋痕跡,在茶水間給徐特助簽名,不知道在聊什麼,對誰都笑得溫溫柔柔。
在林煙敲門進總裁辦的時候,閔行洲把尤璇留下的口紅放垃圾桶了。
林煙分明看到那支口紅,卻沒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地問,「奶奶叫回老宅,一起嗎。」
閔行洲沒回,給她安排車讓她自己回。
林煙在生氣,閔行洲看得明,但他沒心思哄,附屬卡放給林煙用,閔行洲穿衣服就走了,對她沒有任何感情,不樂意照顧她的委屈。
再後來,她就經常出去拍戲。
不開心,林煙就會接劇本拍戲,到處跑,到處看戲看電影,有一回看完電影還哭得稀里嘩啦。
「be了,編劇怎麼狠心讓他們be了,愛就說出口啊,失去了才懷念有什麼用,人都沒了。」
她就在閔行洲懷裏哭得不成腔調。
在車裏。
那輛早被遺棄的勞斯萊斯,閔行洲痛罵她別哭,她也不聽,還哭得更可憐。
行了,閔行洲有時候挺喜歡林煙哭得搖搖顫顫,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淚人,像破碎的水晶玻璃。
那段時間,何勛分明不是愛喝酒的人,不是愛泡夜店的人,家教門第嚴,偏偏夜夜混在會所醉得不省人事,大家一個圈子裏,知根知底了。
酒醒了,大家又像沒事人,該幹嘛幹嘛。
閔行洲在那時候才知道,何勛喜歡林煙,很喜歡的那種,上學時期會給林煙綁頭髮,帶點心,買髮夾,補功課的人都是何勛,學課假期放假帶林煙去玩的也是何勛。
去過莫斯科,去過里昂,去過巴塞羅納,去過斐濟,去過戈漠,帶她騎馬射箭,帶她潛海,帶她爬山看日出日落。
也不是他們兩個,偶爾還有秦少爺,趙公子,顧小姐,陸小姐。
而那時候的閔行洲,還在京都。
可是,何家家裏坐港城市的領班子高台,不想給何勛娶林家的人,何勛沒辦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