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兩個人身上的疲憊。
這個薄情寡義,卻偶爾肯接受她示弱的男人,最終沒有挽留她一點點,但靠在他身上確實很安心。
抬頭,往閔行洲臉上吮一口,「嗯,我答應你。」
很乖,語調癢透了。
閔行洲低笑,寬厚的掌心落在她腰,和他手相比,感覺腰都更細,隔着衣料搔了搔,鉑金戒指硬硬的圈環蹭得她有些癢,溫暖,酥軟,分不清是愛撫,還是原始欲。
「不老實。」
林煙下巴壓他肩上,往閔行洲耳邊嘶氣:「那你推開不就好了。」
閔行洲撣了撣煙灰,瞥她,「你愛送上門,軟。」
她悶悶的,「那送別人門上了?」
閔行洲手發狠,掐了一把她腰,「你鬧,什麼都不給你。」
「疼,輕點。」
這女的,天天嬌氣,不改了呢。
嘗過她的滋味,知道有多帶感,整晚都不盡興。
被別人拿走,想想還真不痛快。閔行洲說,「跟過我,還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真的?」林煙笑着仰面,一副裝作開玩笑的樣子,「管我一輩子,總裁願意嗎。」
閔行洲沉默,煙霧在他口腔停留,吸入肺,感受它的濃烈和麻痹,緩緩抵出,一圈一圈在空氣里升騰,很是性感。
抽一半的煙,被他丟出窗外。
「回去吧,下雨進屋麻煩。」
林煙點頭嗯一聲,推門下車,站在車門邊,回頭,目送閔行洲發動引擎離開。
拐了個彎,行道樹徹底擋住,賓利車無影無蹤。
塵土和落葉,迅速掀飛起一個弧度,又落回水泥路。
他對她的照顧,其實很淺薄。
雨大滴大滴落下,地面全濕,眼鏡差點睜不開,一把傘自她身後遮在她頭頂,都沒說話。
傘下,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隱去不少雨霧的沉悶之感。
許久,易利頃說,「我還有事,也要回去忙。」
林煙沒說什麼,藏好合同怕就是被雨打濕。
林煙指着他那輛車,問,「送你,天黑了,晚點路不好出去。」
易利頃,「早點休息。」
她點頭,客套道,「謝謝你給爺爺請來醫生,今晚招待得實在不好意思。」
「你爺爺要是有什麼事,處理不好就找我。」
易利頃把傘遞到她手裏,自己撐另一把,這會兒沒打算說什麼太多,很多東西了解得太模糊。
坐上車,易利頃沒着急打火。
很意外,他們夫妻已經私底下拿到林家,在走離婚事宜,也沒告訴外面任何一個人,沒有想像中會大鬧一場。
解決的太和平,這種和平比撕破臉更揪心,更可怕。
雙方冷靜節制的頭腦風暴,一旦不可控,便是翻江倒海。
也許,林煙要的是那個男人心懷愧疚,她身處弱勢,如何不攻心計。
沒跟狗計較,她是反利用。
在易利頃看來,林煙可完全沒有出局。
車窗外的後視鏡,模糊能看到她進院的小身影,颳了陣風,她連人帶傘差點就被吹跑。
易利頃揚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