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易家的賬戶全清,是個局。」
易利頃懂,但他還是選擇離開。
什麼大義大道,不在他易利頃的第一位。
願意配合警方,算不算仁至義盡。
煙霧入喉,閔行洲音感很重,說,「我們來一局。」
易利頃笑得緩和,「你真愛撒網。」
「網到你了麼。」
「你說。」
「我開戶,金茂灣放標。」閔行洲玩着鋼筆,沉默一會兒,「你來竟招。」
易利頃沉吟,「你不是給林煙了嗎。」
閔行洲直言,「她不會弄房地產,留着沒用。」
易利頃動了動唇,「釣哪條魚。」
閔行洲沒情緒,口吻挺沉,「釣出林家最後的底牌。」
易利頃,「萬一敵人不上鈎,你我多虧。」
閔行洲不同意易利頃的話,「盤的利益夠大,廖局長剛發放土地規劃許可證。」
金茂灣是港城最臨海的地皮,海景開發的標籤早就打上,林煙不會利用,不了解房地產,就一直在她名下拖着塊好地資源。
當初是閔行洲拿下贈送給她,本意要教她開發利用,她不會。
易利頃反問,「有情敵是我們這樣和平相處的嗎。」
「你少貼金。」閔行洲盯着燃半截的香煙,沒着急抖掉灰,「她對愛專一,不擺兩個。」
說完,閔行洲掐通話。
徐特助不敢說什麼,秦少若在,定批鬥,你家總裁那點迷人的隨草風吹長。
傣國,手機被下屬拿走,易利頃摘下眼鏡擦拭,半響,對着那顆椰子樹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
「跟閔行洲斗幾年,到頭來竟為一個女人同一艘船共謀,能翻?」
太陽曬,下屬移遮陽蓬過來。
不是傘,是方方正正的遮陽蓬。
易利頃冷眸,「拿開。」
「怕您曬傷,您皮膚白。」下屬笑嘻嘻的。
易利頃捧椰子,回屋,「半個月後,用我的賬戶買下金茂灣,放話出去,我和情敵相爭不肯相讓。」
下屬不解,「為什么半個月後,被別人買去怎麼辦。」
易利頃把椰子丟給下屬,緩和的笑意,「你腦子像不像椰子。」
「皮硬,全是漿。」
易利頃扣上馬甲唯一的對襟,下屬沒走,遞手機過來:「易家找您,過門吃飯。」
「今天不行。」易利頃掠過,從盒子翻出旱煙,捏着冒,從爐壁夾一塊柴出來點,勻着。
他蹲着,皮鞋踢走碳灰。
這個男人,市面上的煙根本不滿足他的肺,追求層次感和味蕾回味的深遠無窮。
就像,林小姐給她的感覺。
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