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請了病假躲了好些日子,後來再一次見着睿王,也沒有認出來他來,這才出宮與屬下聯繫。」
拓拔玉眉頭狠狠擰了起來,清俊的眉眼間染了一層冷霜
「讓他這幾天出宮想法子來見我。」
「是!」骨律退了出去
上一次皇家獵場出了事兒,很多人都沒有遊玩盡興,這一次太后帶着一眾人去臥龍山禮佛,世家大族的貴女們分外有興致
雖說是出去禮佛,卻可以藉機遊山玩水,好不愜意
南齊上京最好的時節便是春夏之際,不光節日多,氣候宜人,郊外的風景也是美不勝收
顧九齡同蕭胤坐在了馬車裏,這一次他們先去臥龍山山腳下的禪院,說是禪院也就是一處處獨門獨院的臨時居所
方便皇親國戚們來禮佛的時候,臨時過夜用的
世家貴族的院子都是挨在一起的,倒也熱鬧
之前剛下了一場大雨,朱雀街還好,一路過城南,那道路委實不好走
感覺整個城南都陷進了爛泥裏頭,味道也是刺鼻得很,顧九齡看向了馬車外面,眉頭擰了起來
「官溝是不是堵住了?這麼多髒水涌了上來!」
顧九齡瞧着泥濘中玩耍的幾個小孩子
蕭胤順着顧九齡的視線看向了外面,眸色里掠過一抹嘲諷:「太后禮佛,給佛像塑了金身,哪裏管得了螻蟻的死活。」
「可現在是雨季,不怕城市內澇嗎?你看人員住得那麼密集,一旦出了什麼事兒,那是要死人的!」
蕭胤定定看向了顧九齡,眼眸深邃了不少,隨後勾唇笑了出來
「我家王妃還挺憂國憂民的。」
顧九齡說不出話來,她來到的這個時代,百姓就是螻蟻,根本沒有什麼民權可言,生與死也都是上位者的一句話而已
她心頭稍稍有些堵得慌,不想蕭胤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這一次禮佛回去,我同皇兄說一下。」
顧九齡一愣神,她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擺了擺手笑道:「罷了,妾身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顧九齡知道蕭胤沒有實權,在朝堂上說話根本沒風,大家都不聽他的,便是說了也沒人聽,若是說得急迫了,怕是還會引起隆慶帝的懷疑
許是看出來顧九齡的顧慮,蕭胤淡淡笑道:「你擔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