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這身衣服,因為他覺得那是多餘的,一樣的葉鋒也不喜歡,因為它就是多餘的。
有沒有這件黑龍袍,他們都是北境之王。
沒人知道,在回到北境大營的這天夜裏,葉鋒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北境王袍焚毀了。
不管日後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都不會有那一天,更不會讓身穿金色龍袍的人出現。
「牧天,你在其中,究竟扮演着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心中疑惑,千魂夢繞,葉鋒搖頭苦笑一聲,時至這會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不懂牧天,整整五年時間。
那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到底圖什麼,為了什麼?
翌日上午。
「葉鋒,你想要如何處置我們?」
帥營內,壓來了三個人,這三人都是管伯候等人的親信,在各自的賬下同樣是一個領頭人物。
跪在中間的高大男子,名字叫管仲雲,左邊的叫劉慶陽,右邊的則叫鍾宇華,昨日唆使手下動手的,正是此三人先開的頭。
王座上,葉鋒一身綠色將袍,唯獨軍章矚目。
在葉鋒左側,站有三人,肖傳奇、司馬戰天、鎮山候,而右側,同樣也是三人,冷無名、覃賀、上官風華。
屬於葉鋒,屬於北境的全部勢力,除去已經死去的三位軍團長跟平山候,就只剩定山候跟封山候沒來。
聽到管仲雲直呼葉鋒名諱,肖傳奇等人的目光都瞬間變得冷厲下來,眼角中,殺意凜冽。
「唆使手下殺同袍,如此擾亂軍紀禍害軍心之舉,你覺得這樣的罪名,夠賜你一個什麼罪?」
葉鋒凝神問道。
死罪!
奈何這樣的兩個字,他們怎能開得出口,只見管仲雲慌忙說道:
「葉鋒,不,北王,我們也是被逼的。」
「我們三人雖然是軍團長的親信,但也是迫不得已才聽他們的啊,你大人有大量,念在我們也曾殺過敵的份上,求你饒過我麼這一回。」
不得不說。
管仲雲此人很聰明,知道葉鋒重情義,更清楚他的軟肋之處。
「功過不能相抵,既然你們不想回答,那就由我來替你們說好了,此乃死罪。」
「拖出去,斬!」
一道霸道無情的聲音,直接宣佈了三人死刑。
「不,北王你不能這樣做。」
「葉鋒,殺了我們你就不怕讓更多的人寒心?」
「哈哈哈,我死,但是葉鋒,我詛咒你也不得好死,說什麼北境之王,你不過也是一條狗,早晚會有被主人拋棄的一天。」
……
三人,各有說詞,但多很短暫,因為有人不想再聽下去。
「屬於三位叛軍的親信,但凡昨日動了手傷過人的,一律定斬不饒,其餘之人全部開除軍籍,交由督天司查辦。」
在三人被壓下去之後,葉鋒很快又頒佈了一個新的命令。
寒心?
不殺了這麼犯亂的人,才更令人寒心,慈不掌兵,北境大營誰不知道,北王葉鋒從來都不是什麼仁慈之輩,否則三位軍團長也不會不顧性命的想要逃跑。
「王,此舉恐怕不妥。」
「叛軍們固然有錯,但他們都是聽人唆使的,再者昨日動了手的人,可不少。」
上官風華站了出來。
昨日的內亂是沒死多少人,因為肖傳奇的劍比起那些敢動手殺人的人更快,之後的也被震懾住了,可刀槍這種東西,一但走火傷的可不在少數。
「第七軍團長不必勸說。」
「身為軍人,遺忘自己最初的誓言,對袍澤動手,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孽。」
「軍紀官何在?立即執行。」
沒等上官風華再次勸言,一名軍紀官已經領命出去。
營賬外,其實還壓着一大批人,這些人少說也有上千個,而在昨日出手傷過人的,怎麼也有幾百。
當軍紀官當面宣讀葉鋒的命令後,這些人頓時沸騰了。
場面,瞬間就失控了,不肯死的爭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