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怎麼不拿出來?」花昭跟文物商店的店長聊天。
這可能是跟她最熟悉的外人了,這些年,她可沒少照顧他生意。
好吧,這也不是他的生意,他就是拿份死工資的。
古老先生很喜歡花昭,因為他喜歡文物,而花昭同樣喜歡。
滿京城,他就沒見過比花昭更狂熱的了。
這麼多年,花昭從他手裏買走的東西,都夠開個商店了。
「哪裏來得壓箱底的寶貝?箱子都讓你搬空了,這是下面商店剛送來的,等着有緣人。」古老先生朝花昭眨眨眼。
花白的頭髮,紅潤的皮膚,讓他有種老頑童的感覺。
這些好東西,一般人來了他是不會拿出來的,只有幾個真心喜歡收藏的玩家來了,他才會出手。
而這裏面,當然是花昭優先。
「謝謝老先生了,以後有了這種好東西,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啊!回頭我請您吃飯!」花昭笑道。
「那感情好。」古老先生笑道。
「對了,我今天來是有事麻煩您。」花昭說道。
「又要找什麼?」古老先生好奇地問道。
花昭經常麻煩他,麻煩他幫忙找東西。
「這次我想找個會打金箔的師傅,您認識這種人嗎?」花昭問道。
金箔,可不是一般手藝人會打的,那都是特殊人才。
而這種人才,已經失業很多年了,明面上她根本沒處打聽。
但是古老先生應該知道。
有文物商店之前,他就是個金匠。
「你要金箔?要多少?」古老先生問道。
「要很多。」花昭道。
她打算做一批金箔請柬。
不過請柬是要收回來的,做得再華貴,也只能在客人手裏呆一會兒,並不能讓他們開心。
花昭想順帶做一些書籤夾在請柬里當做隨手禮,客人交還請柬,卻可以把書籤留下,這就比較開心了。
「我還需要一個手藝人,幫我做幾樣東西。」花昭說着,拿過櫃枱上的紙筆,隨手畫了幾個請柬和書籤的樣子。
她見多識廣,請柬的款式絕對別出心裁。
上面的圖案需要金箔點綴。
只是點綴。
把整張都貼上金箔也不是不行,反正也沒多少錢。
81年的金價波動巨大,年初的時候將近600美元一盎司,年底就變成了390多一盎司。
再折算匯率。
最便宜的時候,一克黃金相當於24塊錢,最貴也不過30多塊錢。
而一克黃金可以做半平米的金箔。
就算整張請柬都用金箔做,一張成本也才幾毛錢。
但是外人不會知道金箔實際這麼便宜,他們只會看見滿眼金燦燦。
好傢夥,她都囂張得用黃金做請柬了?她有多少錢?她的錢怎麼來的?是不是葉家給的?是不是不義之財?
太打眼了。
所以金箔只是點綴,勾勒一下邊框或者圖案。
這樣既顯得華貴,也不會太扎心刺眼。
成本也低了,一張算下來,材料用不了一毛錢。
而且這樣也防偽。
現在打金箔是個技術活,純手工,沒機器。
市面上的金箔很少,買不到。
做假貨?做讓人一眼看不出來的假黃金,現在還沒有這技術。
古老先生聽懂了,她要做得是消耗品,他手裏那點就不夠了。
「打金箔,我兒子會。」古老先生道。
不但他兒子會,他也會,但是他年紀大了,掄不動錘子了。
這不但是個技術活,還是個體力活。
「我現在只能做點細活。」他指了指請柬和書籤。
花昭大喜,問題一下子解決了!
商量好價格,定好款式,花昭把店裏她本來看不上的幾件金件買了當材料就離開了。
第三天,她就拿到了樣品。
大紅的請柬上,「張家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