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定是有人蓄意要害元兒,所以才在膳食中動了手腳。」
劉乾在一旁聽着淑妃這話,臉色瞬間鐵青,他直直看向淑妃,有話不敢說啊。
劉赫亦是這麼認為,轉而看向劉顯,「太子,朕問你,元兒可是在你宮中用了早膳?」
聞言,劉顯撲通跪下,「父皇,璟元確實是在太子宮用的早膳,不過……這膳食卻是二弟送來的。」
此話一出,淑妃登時瞪大了眼睛,方才的急功近利竟然把自己的兒子套了進去。淑妃暗中睨了劉乾一眼,心道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甚至都不曾告訴過她。百密總有一疏,這是淑妃萬萬沒有料到的。
劉赫大為吃驚,「乾兒,太子說是你送來的膳食,可是真的?」
劉乾跪倒,「父皇,膳食確實是兒子送到太子宮的,因為元兒今早入宮空腹,兒臣怕他餓着對身子不好,就讓人做了幾樣吃食送到了太子哥哥的書房裏。」
文皇后一旁聽的好笑,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於皇帝身側說道:「皇上,方才淑妃妹妹亦是說了,這下毒之人一定是預謀的。」
淑妃暗中握拳,這不就是指她或者乾兒所為嗎。淑妃不動聲色,開口說道:「皇后娘娘說的是,還請皇上查明。」
若真是有人下毒,興許查起來還能讓真相浮出水面,但魏璟元中毒,乃他自己所為,這可就沒有了頭緒,皇帝派人查了整整一上午,依舊沒有人頭緒,倒有點無頭公案的樣子了。
魏璟元中毒,這其中有着很多疑點和漏洞,當然,這是他兵行險招的結果,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而是,他的中毒會引發出什麼樣的效果。劉乾因為送了膳食而遭受懷疑,而劉顯又因為魏璟元是在他宮中中毒,說不定在送膳食的過程中有人動了手腳,這也是讓人猜測的疑點。如此一來,皇帝大可借着這個機會各打一板,先讓人兩邊人馬都安生點好。至於相大夫在殘羹中並沒有發現有毒之物這一點,已經無關緊要了。
歷卓言和劉岳在整件事情中都沒有出聲,只是作壁上觀罷了。然而,劉岳卻五內俱焚,他從不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牽腸掛肚擔心焦慮的滋味會這般難受。魏璟元說他要離開瀛洲,他應允了,魏璟元說在臨走前做點事情,他期待着。可是……他竟然沒有想過,魏璟元會用這樣的法子回瀛洲,結果縱然是他期待的,但比這些事情,他更關心魏璟元。
歷卓言一旁看的真切,心裏卻有些無奈。劉岳現在年幼,對待魏璟元的感情尚且如此,若是再過幾年,恐怕就不是今日這般了。成大事者,斷不可被兒女私情捆住了手腳,可是……魏璟元或許可能是個例外吧?
魏璟元中毒查來查去都是沒有結果,而他又在昏迷當中,劉赫不可能因為沒有頭緒就不給魏國淮一個交代,借着這個由頭,劉赫做出了最後決斷。再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時,劉乾禁足自己宮中,不得外出。而太子劉顯因為失察,同樣要面壁思過,除此之外,劉顯還被暗中擺了一道。
那就是梅妃,她一通綿里藏針,以太子個人安危為由,幾句話就讓皇帝撤掉了太子宮的駐守侍衛,重新安排了一批人馬駐守太子宮。劉赫幾乎是沒有遲疑的,因為他也需要一個理由,來清理文皇后安排在太子身旁的人。
太子和二殿下同時被罰,兩派人馬多半都有些坐不住了,表面上看,皇上是各大一板,可這內里,是否要有動作了,還是值得人去深思的。
事情暫時有了定論,人也就都散去了,至於魏璟元,已是在相大夫的醫治下保住了性命,只是還需要多多休養,因此,皇上免除了魏璟元太子伴讀一職,由魏國淮帶回國公府去照顧了。
這日,可是有很多人要難以入眠了。入夜,皇帝劉赫把相大夫叫去了承明殿,「說吧。」
相大夫急忙跪下,「皇上,臣在魏公子所食用的膳食殘羹中並未發現有毒之物。」
劉赫一挑眉,笑着說:「當真如此啊。」
相大夫深埋着頭,「皇上,魏公子中毒有些蹊蹺。」
劉赫立刻收斂了笑意,衝着底下跪着的相大夫冷哼一聲,「回去好好當你的職吧。」
相大夫一時說錯話,心裏懊悔不已,既然皇帝並未怪責,他便急忙跪安,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