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導致現在的局面,沒辦法讓秋離歆對自己死心,也沒辦法給鍾文安全感,狠了狠心,方幼儀放下筷子,直視秋離歆,堅定地說,「是。」
秋離歆微怔,然後輕輕笑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那我就先走了,說好了,這段飯你請。」
秋離歆轉身,像往常一樣怡然自得地步出門外,沒有說再見。
呆坐了一會兒,方幼儀打車去了鍾文的公寓,開門的時候,鍾文明顯一愣,方幼儀不顧她的失神自顧自走了進去,盤腿坐在沙發上不語。
鍾文似乎剛洗了澡,頭髮還濕漉漉的,肩上披了一條毛巾,跟在方幼儀身後走進來,靜靜看着她。
跟鍾文比保持沉默,除非你嫌命長,方幼儀強烈懷疑就算容嬤嬤親自出手,挨了奪命*針這傢伙要是不想開口,你也只有乾瞪眼的份。方幼儀惡毒地想鍾文要是生在抗日戰爭年代,肯定是傳說中鐵骨錚錚的女漢子一枚,說不定能活生生氣瘋幾個小日本。
越想越來氣,方幼儀忍不住抬頭盯着她,後者只是輕輕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小眼神無辜地令方幼儀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銀河系。
發梢的水滴到了地板上,鍾文拿了塊毛巾蒙在頭上緩緩地擦着。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兒?」
方幼儀的聲音透着幾分不悅和百分百地想找茬的衝動,她之所以大晚上跑來一方面是被鍾文那個電話氣的,另一方面是因為方幼儀受到秋離歆的刺激,急於想證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從方幼儀的口氣來看,她已經把這些錯全部歸咎到鍾文的頭上。
「你想說的時候總會說的……」
方幼儀跳起來搶下她手裏的毛巾,劈頭蓋臉一頓打,「我不說你就不會主動問嘛!你是死人啊,長了嘴就是為了吃飯嗎?」
鍾文皺眉,很快又挨了一記爆栗,方幼儀像只脫韁的野馬一樣,毫無章法地亂打一通,鍾文一開始還象徵性地反抗幾下後來就只有坐在地上挨打的份了。方幼儀罵得沒力氣了,一屁股坐回沙發,鍾文就坐在她的面前抱着頭喘氣,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方幼儀忽然抬腳去踹她,可惜方向沒掌握好,被鍾文閃開了,腿卻收不回來了。
「打也打了,氣總該消了吧。」
鍾文緊緊抱着她的小腿,忽然笑了起來,秀氣的眉毛襯得眉眼分外精緻,有幾顆水珠沿着發梢落到地毯上,方幼儀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無名火消了一半。
這回是苦肉計加美人計,方幼儀能撐住才有鬼!
不過,方幼儀是真的氣壞了,一把搶過鍾文手裏的毛巾,用一種比對待發泄球還粗暴的方式胡亂揉搓她的腦袋,硬生生把鍾文一頭水亮秀髮整成雞窩才罷休。
「哈哈哈哈……」
鍾文無奈地看着她笑得前仰後合,還不准自己碰,「今晚要是一直維持這個造型我就原諒你!」
「……」
於是乎,為了贏回老婆大人的芳心,我們的鐘總只好委曲求全,那張淡然的臉配上這樣一副髮型,方幼儀連噴了好幾口水,笑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心情總算好了點,開心起來方幼儀又吃了好多零食和水果,自從方幼儀常住以後,這個家裏就沒有斷過蛋糕和水果。剛剛在飯館裏明明沒什麼胃口,這會卻食慾大增,方幼儀自己也奇怪,不過還是沒有抵擋住美食的誘惑。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樂極生悲,方幼儀笑夠了吃夠了也折騰夠了鍾文,收拾收拾準備上樓就寢時忽然肚子疼了起來,連着跑了n趟洗手間,眼看着就要虛脫了,掙扎着從洗手間出來,要不是鍾文扶着今晚大概要爬着出來了。
「這麼嚴重,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不用了……」
吃壞了肚子而已,在方幼儀看來根本沒有上醫院的必要,何況她也不願意讓人看到她這副德行,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最後一個芒果打死她也不會獨吞了(鍾文喜歡吃芒果,本着不給敵人留一點糧食的原則,方幼儀全部消滅了o(╯□╰)o)。
「哎呦喂……」
肚子又叫了起來,方幼儀本來打算去洗手間卻被鍾文制止了,已經吃了藥現在只是還沒有發揮藥性,老是跑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