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蘇婉毓打斷了她,聲音中帶着堅定,「你錯了。」
桃杏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哪裏錯了?」
蘇婉毓的眼神溫柔而深邃,緩緩道:「春風本就無常,紅顏易老,又何必去怨恨。男人的變心與背棄,與你自身的價值無關。」
「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價值,從不應由男人的喜好來定義。」
「桃杏,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桃杏的目光漸漸變得空洞,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話,良久,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二少奶奶謝謝」
望着那苦笑,蘇婉毓心中五味雜陳,攙扶着司棋,轉身默默離開。
屋外,大雨如注,天空陰沉得仿佛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直至次日清晨,雨勢才逐漸停歇。
正當蘇婉毓準備開始新的一天,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伴隨着「哐當」一聲巨響。
她急忙掀簾而出,只見門外積水成灘,雲意與司棋正慌忙收拾散落一地的銅盆碎片。
「發生了什麼事?」蘇婉毓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快步走向二人。
雲意與司棋平日行事謹慎,絕少出現差錯。
此時,司棋神色凝重,靠近她低聲說道:「小姐,桃姨娘她走了。」
蘇婉毓身形一僵,眉頭緊鎖:「何時的事情?」
雲意急切地回答:「就在昨晚,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柳姨娘的遺體還掛在前廳。」
蘇婉毓心下一沉,大步流星地向院外走去:「帶我去!」
「是,小姐。」司棋與雲意緊跟其後,引領着她前往前廳。
數日前,這裏還是鄭老太太率領女眷,逼迫蘇婉毓接受鄭成晏納妾的場所,那時的喧囂與今日的沉寂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座由老舊紅木構建的莊嚴肅穆大廳,在雨後的陰霾中更顯淒涼。
剛踏入院門,一股沉重的氣氛便迎面撲來。
蘇婉毓緩步走進院中,只見桃杏的侍女孤獨地站在門邊,依靠着門框,呆呆地望着屋內懸掛的身影。
她輕手輕腳地步入屋內,空曠的堂屋中央,一塊寬大的牌匾之下,桃杏的遺體靜靜地懸掛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