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用來當閨蜜和好如初的背景音樂吧。
電話敲過去,陶安很快就接通了,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明天你有空嗎?我們去逛街,然後吃菠蘿炒飯好不好?」我壓住道歉的想法,儘量輕鬆地說:「那家炒飯挺好的,上次就說跟你去呢,結果下雪了,沒去成。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嗯,明早十點,我去接你。」她簡短的回答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多餘一個字都沒說。
儘管這通電話聊得不是很愉快,但我還是挺開心的。一方面可以避免和蘇秀娟大範圍接觸,另一方面也可以和陶安和好,這簡直是半年以來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明天不在家吃飯,晚飯不用幫我準備了。」合上電話,我興奮地跟蘇秀娟說:「你想玩什麼,就自己去吧,不用管我啦。」
「那正好,明天我也有事呢。」她放下墩布,說:「本來還打算燒幾個好菜,讓你請小安過來吃飯的,結果譚先生說,周六要辦酒宴,少了我不行的,所以我的假期被推遲到周一了。那你周一再請小安過來吃飯,好不好呀?」
「到時候再說,我明天就是約的陶安,跟她見面了商量一下吧。」我岔開話題,說:「酒宴?他家這麼有錢啊,還在自己家辦酒宴?」
「嗯,譚先生是做生意的,確實挺有錢。他家的花園,都比咱們門口的小公園差不多了。」蘇秀娟握着墩布,一邊擦一邊說:「可有錢有什麼用呢,譚先生的兒子都三十了,還沒找到對象,譚先生和他太太都着急死了。譚先生自己就結婚晚,兩夫妻就這一個孩子,還遲遲不結婚,真是愁死人。你說那麼帥的小伙,怎麼就沒找到老婆呢?」
「那是人家眼光高,挑三揀四,弄得自己也剩下了。再說,三十也不算遲,現在都流行晚婚呢。事業有成的男女,都是三十五六才考慮結婚,傻子才像我似得,老早把自己嫁了,落得現在這樣。」我看着電視吐槽,把薯片嚼的嘎吱作響。
「三十五六?我三十五六的時候,你都十三了!」她立着墩布,站在我面前擋着電視,說:「這陣子事情多,我也忘記問了。上次相親怎麼樣啊?」
想起許岩那雙乾淨透徹的眼睛,就覺得心裏酸酸的,順帶看蘇秀娟也覺得不順眼了。我把薯片丟在茶几上,把自己關進浴室,胡亂回答了一句:「時間不早了,我洗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吧。」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讓我沒能聽見蘇秀娟的回答,也沒聽見自己,到底哭了沒有……
八點鐘,鬧鐘準時唱響,我還想在被窩裏磨嘰一下,卻想起昨天的約定。一個骨碌爬以來,洗臉刷牙之後,時針沒怎麼動,分針指向了小耳朵三。
時間充裕,事關重大,我決定做一件自己從沒做過的事情——化妝!
當然不是字跡親自動手了,以我毫無經驗值的現況,試圖自己化妝,完全是自取滅亡。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外面,找一家美妝店,然後用比相親還隆重的態度,去見見我的好陶安,只希望她別再生氣了。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這才九點半,為了避免陶安提前過來,我按捺住自己端着小板凳在門口等待的衝動,老實地坐在沙發上,期待着咚咚的敲門聲。看着秒針一圈一圈的溜達,我也越來越緊張了,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麼。
平復一下心情,又覺得自己挺傻的,不過是普通朋友的會面,就像以前無數次發生的那樣,何必這麼緊張呢。
差五分鐘十點,大鐵門一陣脆響!
我激動的衝過去,一把拉開門,興奮地說:「走吧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門外的人愣住了,疑惑地說:「你……知道我要來?」
看着他,我也愣住了,搖搖頭說:「不,不知道啊。怎麼是你?」
(六十九)怎麼是你白色情人節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