矽谷。
來三藩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關建英問:「你打算做什麼?模擬ic?和老胡不同,我也只會這個了。」
周新說:「模擬ic和光刻機。」
關建英馬上意識到:「光刻機的研發投入不小,沒個幾億美元連起步都難。」
周新反問:「你覺得我缺錢嗎?」
「也是,你確實不缺錢。
我是以什麼身份參與到這個創業中?」關建英意識到周新可是手握數百億美元的人,就差把我有錢寫在臉上了,所以他開始問其他的問題。
周新說:「ceo,我不太擅長具體的企業管理。
我只負責戰略方向的把握以及部分研發工作,企業日常經營管理全部交給你。
光刻機方向我已經找了一個研發主管,林本堅,也就是說這個企業現在只有兩個人,我和林本堅。」
周新相信林本堅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台積電和林本堅的第一次聯繫是在2000年4月。
參與新芯光刻機的創立,對林本堅來說,未來新芯光刻機上市後把股份變賣直接就是階級跨越。
有周新源源不斷的研發投入,加上他對自身能力的信任,林本堅對把新芯光刻機運作上市有很強的信心。
周新相信,沒有人能夠比他開出更好的條件。
關建英想了想:「老闆,這活老關接下來了,主要我現在也沒有去處。
另外回之前的公司工作我也拉不下臉,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很感激。
我們現在也算進入工作狀態了,既然要做光刻機,我這邊再給你推薦幾個人。
光刻機的難度要比模擬ic大得多,我們得挖人,得迅速挖人把架子搭起來。
嚴濤南和林進祥,他們兩個在主要是負責晶片成像和光罩。
他們的加入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周新心想又聽到熟悉的名字了,嚴濤南後來是asml的全球副總裁,在光刻機突破上同樣立下過汗馬功勞。
至於林進祥,周新不太了解。
既然關建英把這兩個人相提並論,那麼林進祥肯定同樣有過人之處。
關建英繼續說:「這兩個人都是台積電的研發處長,林進祥是負責總體技術把控,嚴濤南則是負責光罩技術。
我會列一個名單出來,我們需要對名單上的成員挨個挖人。」
「這裏面大多數都是台積電的工程師,我不敢保證都能挖過來。
但是最近我得到的消息,因為張汝京打算回大陸建廠,所以台積電很多工程師打算和張汝京一起回大陸。
現在正是人心思變的時候,我們去挖人有一定的概率。
但是我們需要抓住這個時間點。」
光刻機研發不是一門好生意,晶片代工同樣不是好生意,晶片產業的下游,靠天吃飯。
建廠是一大筆成本,每年的設備更新是另外一大筆成本,能不能開工一是要看晶片設計公司的眼色,二是要看全球需求的具體情況。
周新心想,從台積電挖這麼多人走,張忠謀知道了,我們在caas開會的時候他恐怕不會給我好臉色。
不過做事就是要拉得下臉,本來當時找張忠謀加入caas,就是為了挖台積電牆角的。
「關叔,所以你需要做的是,先把薪酬框架體系搭起來,然後再去挖人。
我們要成立的公司叫新芯科技,旗下分別有兩家公司新芯半導體和新芯光刻機。
然後我打算把公司放在申海,你去申海之後,和吳世強聯繫,他在那邊負責幫我打理投資業務。
你先把人力資源部門搭建起來,然後找個資深的外企hr,把薪酬體系建好,在建薪酬體系的過程中,一邊去挖人。」
關建英以為是在矽谷成立公司,沒想到要回大陸,「搞光刻機研究,大陸在這方面的人才積累非常薄弱。
包括模擬ic設計,大陸的人才積累同樣薄弱。
我們如果把公司放在矽谷,這裏有大量的人才可以被我們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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