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明白,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幫姑娘繡幾個荷包呢。」
沁紫笑道:「不用姐姐說,我也繡着呢,已是繡了不少了。」
靜菡道:「我悄悄打聽了,那顧家家大業大,在江南一帶也是極為有名氣的,我們還是幫姑娘多繡些,多了倒不怕,若是少了只怕就要鬧笑話了。」
沁紫點頭道是。
這廂靜菡沁紫在討論方菲玥成親要用的打賞紅包,那廂靳非離了方府界地,穿過一條長巷子,向着轉彎處的一輛馬車走去。
徐景颯正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手上一隻羊脂白玉的扳指,見靳非回來,忙問道:「如何了?」
靳非咧嘴一笑,「爺別着急啊,奴才在方府後院等了大半天,連口茶水也沒喝上,爺好歹賞奴才口茶水喝,奴才潤潤嗓子才好回話不是。」
徐景颯對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笑罵道:「哪裏那麼多廢話!好好回爺的話,自是少不了你的茶。」
凌飛呲牙咧嘴地揉着鼻子,瓮聲瓮氣道:「是是,奴才明白!」
徐景颯拉下臉,佯怒道:「還不快說。」
靳非立刻將靜菡轉給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他聽,末了委屈地揉揉鼻子,道:「這下爺能賞奴才口茶吃了吧?」
徐景颯笑着將自己的茶遞給他,靳非歡天喜地接過來,一口氣飲盡了,才嘆道:「還是咱府上的茶好喝。」
「男子漢大丈夫自要擔得起保家衛國的重任,平陽侯當年馳騁沙場半生才換得如今爵位榮華,他身為平陽侯世子,自該擔起這份責任。」徐景颯咀嚼着這句話,又看向靳非:「她當真是如此說了?」
「奴才如何敢作假!」靳非道:「這話是靜菡姑娘親自告訴奴才的,奴才又是原樣子說給您聽的。」
徐景颯這才低低一笑,道:「她能說出如此話來,倒證明我沒看錯她。將來她若是嫁來平陽府,也不會因我上戰場而阻攔我。」
靳非卻是不解道:「奴才倒不明白,爺想要什麼千金閨秀沒有,怎地偏看上了方家三姑娘,還這樣偷偷摸摸地試探,偏她有了親事不說,還不是嫡出的,若是夫人知道,不定又怎麼生氣呢。」
徐景颯目光突然冷下來:「靳非,你話太多了。」
靳非這才意識道自己越矩了,慌忙道:「奴才知罪!」
他雖在徐景颯面前說得上話,但到底也得守着自己的本分,心知這次觸了爺的逆鱗,只怕少不了一頓責罰。
果然徐景颯面色冷凝道:「回去自己領罰。」
靳非耷拉着腦袋,苦着臉應了一聲:「是。」
徐景颯卻看向方府的方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顧家就算站了先機又如何,那顧一褚病入膏肓,到底不足為懼,兩年時間,也夠他建功立業,將來風風光光來娶她了。
想到這,他目光堅定,嘴邊的笑也柔和起來,方菲玥,等我功成名就,定來娶你為妻。
定眼看了一會兒方府的位置,徐景颯才關了車窗,命靳非趕着馬車回去了。
韶離館內,方菲玥這一覺便睡得格外沉,連午膳都不曾用,醒來已是寅時時分。
靜菡沁紫見她終於醒了,忙上前伺候。
方菲玥揉揉眼睛,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是寅時了。」靜菡道。
「我竟睡了這樣久?」方菲玥詫異道:「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靜菡手腳麻利地為她繫着衣服上的宮絛,「奴婢進來叫過姑娘兩回,姑娘卻紋絲不動,奴婢想着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忙着繡嫁衣,怕是姑娘累了,便想着讓姑娘好好歇歇,便也沒再叫姑娘。」
「我竟不覺得。」方菲玥皺眉道:「只怕是這兩日太累了,才會睡得這樣沉。」
為她穿好衣裳,沁紫出聲請示:「奴婢求了大廚房的韋媽媽,讓為姑娘留着午膳呢,姑娘可是要吃些?」
方菲玥笑道:「拿來吧,正巧我也餓了。」
她剛用了飯,就聽見纖紫滿面笑容地進來稟告:「姑娘,大爺回來了,眼下正去了老太太那兒請安呢,姑娘可要過去瞧瞧?」
方菲玥面色一喜,忙起身道:「哥哥回來,我自是要去
第九十六回:徐世子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