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我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消散,人也牛氣了起來,趴下褲子,抽出小小鳥,「嘩啦啦」地尿向了那隻臭老鼠,越尿越開心,我左右扭動着屁股,有如機槍掃射般尿得到處都是,就連那副石棺也沾上了不少,但卻猶不自知,一邊尿我還一邊囂張地罵道:
「小樣,也不看看小爺我是誰,檢屍下墳都不怕,我會怕你這隻臭老鼠?」
我似乎忘記了剛才差點被嚇尿的事,舒服完後,還衝着臭老鼠吐了一口口水,這才恨恨地往回走。
如果我事情真的那樣簡單,那我也不至於記憶到如今了。
才走了幾步,我又聽到了那些「嘎嘎」的響聲而且越來越真切!
那聲音的始作傭者不是老鼠?
慢慢地轉過身來,眼前的情景差點把我給嚇尿了,好在我剛才已經尿了一大泡,所以還不至於那麼丟人。
那隻被摔死並且虐過屍的臭老鼠居然不見了,憑空消失,不留一點痕跡,最讓我感到驚恐的是,石棺上的那塊血斑在我的注視下,慢慢地消失了,就好像被裏面的人吸了進去。
石棺忽然動了,左右晃動不停。
「啊···」
我突然有些恨起我母親來,為什麼不給我多雙生兩條腿,那樣子的話,我便可以像石大牛家的那頭大水牛一樣,飛奔而離去。
但是我有比別人多兩條腿嗎?
我沒有。
所以,我不能飛奔逃離那裏。
事實上我已經被一連串的恐懼鎮住了,呆呆地看着那石棺晃動得越來越快。
忽然!
「轟!」
一聲巨響,揚起灰塵無數,迷濛中,我看到許多黑色的小東西四處亂竄,有點甚至是從我的腳面上爬過的。
我很想像那些小東西一樣,遠離石棺,但是恐懼卻佔領了我的身體,我不敢亂動。
塵埃落定,視線逐漸恢復,我不由自主地往石棺方向看了過去,石棺側陷了下去,棺蓋落在了一邊,壓死了一堆老鼠。
我去!
又是老鼠惹的禍,這些老鼠居然挖空了石棺的底部,以至石棺發生側陷,我高懸着的心又放回了肚子裏。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痛!大抵說得就是我們這一類人,見石棺中並無詐屍或者殭屍跳出,我的膽又肥了。
腦袋瓜子想起了曾經聽說過的一個事。有個人誤打誤撞挖開了一個山墳,結果在棺木裏面發現了一大錠的金,換來的良田美眷,嬌妻作伴。
良田?我不要!
嬌妻,嘿嘿,那會的我還不懂這些。
我所能想到的是一屋子的糖葫蘆,從屋裏到屋外,我都要掛滿糖葫蘆,一路走,一路舔。
那種酸酸甜甜的感覺,驅出了我所有的恐懼,我連咽了幾口口水,一蹦一跳地走到了石棺的旁邊,心裏還在大呼:「糖葫蘆,我來了!」
道家常說貪念則是孽債!誠不曾欺我也,如果我不貪吃,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走到石棺後,我才感覺到一些害怕,但是糖葫蘆的味道已經麻醉了我的大腦,我大膽地閉着眼睛,往石棺里摸索着,期待可以摸到一大錠金。
然而,手觸之處一片冰涼,但卻富有彈性。
奇怪?
我下意識睜開了雙眼。
你大爺的,這是什麼情況?
石棺內躺着的是一個古代宮裝女子,我在這裏所寫的古代宮裝,是真的古代宮裝,而不是指大清朝皇宮那時的衣服!
從樣式上看來,應該是大唐朝武周年間的宮廷服飾。
但是,
武周年間距當時已經有一千二百多年的歷史了,這具女屍卻依然很新鮮的樣子,請原諒我用新鮮來形容!因為我實在找不到更貼切的言辭了。
皮膚除了顯得蒼白毫無血氣之外,沒有一點皺紋,彈性十足,跟十七八歲的少女差不多。
然而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具屍體她居然戴着一個面具!
一個古銅的面具!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面具下的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張臉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