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從他那張冷臉上看出了幾分尷尬之色,
「呵呵,其實是我習慣看人的神情推斷罷了,您放心,平日裏基本不會有人看出來的。」
畢竟能讓他這樣客套、顧忌的人也不多。
她試圖為他挽回自尊,但卻發現胤禛的臉更僵了。
「無妨,胤禛此次前來,實在是有些事不解,想要請教您。」
眼看她越描越黑,胤禛直接開口扯開話題。
毓敏也忍下笑意,「四爺您請說。」
「是這樣的,」他下意識想說老大、太子,
可話說到一半,注意到她看過來的澄澈黑眸時,滑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換了個不明顯的方式代指了出來。
毓敏一字一句聽完,唇角難以自抑的抽了抽。
「神女可是覺得有何不妥?」
胤禛見她突然沉默下去,忍不住擔憂問道。
「並非如此。」毓敏回過神,及時止住他的腦補,
「只是聽完四爺的話,一時想到了別處罷了。」
別以為他假借說是佟家的事,她就會信,
什麼大哥庶出,但為長,一心想要奪權,
二哥是嫡出,卻得父寵愛勢頭更足,
他交好的一個庶出兄弟也有些心思,可惜生母出身卑微,母家不顯,無人可用……
這是官員內宅版的九龍奪嫡?
他不會真當她不知曉佟家那點子事兒吧?
毓敏暗自吐槽半響,想起方才剛讓他尷尬了一回,這次終究還是沒忍心戳穿,只順着他的意指點道:
「若按四爺所言,如今乃關鍵之時機,依本座看,你、不,你那個交好的兄弟應蟄伏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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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神女此話何解?」
「您想,佟家老大作為長子,自然在佟父心中有些不同的意義,而佟家老二是嫡子自不必多說,」
毓敏將「佟家」二字咬的極重,
「正是如此,佟父才會縱容老大和老二奪權,若你若言非虛的話,依本座看這老大僅僅是老二的磨刀石罷了……」
聽到「磨刀石」三字,胤禛瞳孔驟縮,神情又認真嚴肅了幾分,
毓敏把宮中如今形勢結合歷史一通分析,直至說的口乾舌燥才罷休。
她可自信的說,她並未有丁點兒的偏袒胤礽,
實在如今形勢如此,他們這些阿哥就是沒有勝算,蟄伏是最好的辦法,
而躲在胤礽身後,更是其中最好最好的辦法,
歷史上,雍正帝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神女所言,對胤禛實有醍醐灌頂之效。」胤禛聽完對她恭敬拱手道。
「呃……四爺不必如此客氣。」
她也僅僅是把他歷史上選擇的路子說了出來而已。
「況且,這不本就是咱們盟約內,本座應做之事嗎?」
胤禛勾了勾唇角,「話雖如此,但您願毫不留私的為胤禛……的交好的兄弟分析,胤禛實在是感激不盡。」
毓敏擺擺手,「四爺太過客氣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老四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叩叩叩!」
正在二人客套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胤禛眉頭一皺,「誰?」
喜歡清穿:都在搶雍正?那我選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