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分外清透。
雖然只有一節手指那麼大,卻是一個標準的凸面鏡。
馮小夏沒有理富臣,自顧自的收拾了一堆枯樹枝,又在上面放了些乾草,這才用簪子一面對準太陽,一面對準乾草。
不一會兒乾草就冒起了煙,隨後「蹭——」的一下竄出來一顆小火苗。
馮小夏慢慢的加着乾草,看火勢慢慢大了起來,這才開始往上放樹枝。
富臣驚訝的目瞪口呆,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馮小夏白了他一眼:「把魚收拾一下吧。」
富臣低低的應了一聲,拿着魚和匕首,去河邊收拾魚了。
火生好了,魚也收拾乾淨了。
富臣將魚用樹枝穿上,放到火上烤。
馮小夏坐在一邊,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至少不會被餓死了。
該說什麼,萬幸嗎?
一想到是因為富臣自己才在這裏風餐露宿的,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馮小夏不高興,雖然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就是不理富臣,憋着氣,也不知道是在和富臣較勁還是在和自己較勁。
富臣叫馮小夏也不理他,也不着急,只是安心的烤魚。
他不信,魚烤好了她還能不吃。
因為是在野外,沒有調料,烤出來的魚雖然鮮美,卻也有些腥。
馮小夏聞到這種味道,引的自己更餓,卻皺了皺眉。
索性站起身,走到富臣身邊,用腳尖碰了碰他,聲音悶悶的說:「讓開。」
對於用腳尖碰他這件事,富臣十分反感,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
也就是對方是馮小夏,但凡換成別人,他此時可就不是皺眉了,打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富臣雖然不情願,卻還是挪了挪地方,以為馮小夏是要來吃烤魚,便說:「還沒熟,再等等。」
馮小夏覺得自己被挑釁了:「你要知道,我是個廚子,熟沒熟我會看不出來?」
富臣想想好像也對,便有些奇怪的問:「那你過來做什麼?」
「我來烤。」說着,就把魚搶了過來:「你看你烤的,聞着都一點滋味沒有。」
富臣被氣笑了:「那你來給我烤一個有滋味的。」
馮小夏沉默了。
畢竟在野外,什麼調味料都沒有,她怎麼烤出滋味?
「你給我調料,我們給你做出一道國宴級別的烤魚。」馮小夏說,皺着眉。
富臣眯着眼:「你是說,你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烤一個沒滋沒味的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