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更知道杜先生是來教導他們的,所以格外認真。
「從前有一大戶人家,他們為人和善,家中更是有很多存糧,鎮子上的人也都聽他們家的。」杜先生的聲音很好聽,說話的速度也恰到好處,讓人聽着感覺很舒服:「那個鎮子中的百姓過的很富裕,心地更是善良,可是有一天外面來了很多難民,他們家中遭了災,要是再沒有東西吃,他們就都要餓死了,如果你們是大戶人家,會怎麼做?」
杜先生說完問道:「你們有要問的嗎?」
嚴舒錦問道:「那些難民都是什麼人?老人?小孩?女人?還是青壯年?」
杜先生聞言笑了下說道:「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嚴舒錦再次問道:「那女人呢?孩子都沒有母親嗎?」
杜先生說道:「沒有多少女人。」
「難民大概有多少人?」嚴啟瑜也問道:「而鎮子中的百姓有多少人?」
杜先生說道:「鎮子中有一百人,而那些難民有四十人,鎮子中的糧食足夠一百四十人吃三年。」
嚴啟瑜覺得有些奇怪,卻又想不出來哪裏奇怪,一時間沒有吭聲。
杜先生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你們今天的功課,嚴姑娘你練十張大字,嚴啟瑜你把這本書的前十頁背下來,再練三張大字。」
兩人同時應了下來。
杜先生說道:「行了,你們開始看書吧。」
兩個人的書是杜先生早就選好的,放在他們的書桌上。
杜先生也拿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有哪裏看不懂再來問我。」
「是。」
兩人都不再說話,而是看起了書來。
杜先生心中卻沒有表現的這麼平靜,他發現嚴舒錦對有些事情上特別敏銳,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敏銳對一個姑娘家到底是好還是壞,他只是覺得嚴舒錦身為女兒身,有些可惜了。
等天色暗了下來,嚴知理才回到家中,他已經在宮中陪着母親用完飯了,因為提前讓人給家裏送了消息,所以柳勤母子三人倒是沒有等他,卻也讓廚房留了夜宵。
嚴舒錦和嚴啟瑜都在屋中等着他,看到一雙兒女,嚴知理神色緩和了許多,笑道:「今日學的怎麼樣?」
「杜先生很厲害。」嚴啟瑜提到杜先生的時候,滿眼的崇拜:「特別厲害。」
嚴知理哈哈笑了起來:「那是當然了。」
柳勤給嚴知理倒了杯溫水,說道:「先讓你們爹休息一下。」
嚴舒錦和嚴啟瑜乖乖應了下來。
嚴知理喝了水,笑道:「一會爹和你們聊天啊。」
柳勤陪着嚴知理進屋換了衣服,見他眉眼間有些疲憊,柔聲說道:「要不我讓孩子們先回去休息?」
「不用。」嚴知理笑着捏了妻子手一下:「我一天就這麼點時間能陪孩子們聊聊。」
柳勤這才不再說什麼。
嚴知理說道:「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帶你們好好在京城轉轉。」
柳勤應了下來,眉眼彎彎的模樣好似當年初見一般。
嚴知理溫言道:「若是我記得沒錯,寶姐和貴哥今天后就不用再泡藥浴了吧?」
「對。」柳勤幫着丈夫整理了一下衣領:「太醫說藥補不如食補,吃的上精細一些就是了。」
嚴知理:「那就好,後日我帶你們進宮一趟。」
柳勤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先不去了,我還用着藥,身上難免有些味道,娘發現了怕是要擔心了。」
嚴知理想了下說道:「我想讓你陪嫂子說說話。」
柳勤愣了愣問道:「嫂子可是有什麼不對?」
嚴知理嘆了口氣:「嫂子還是放不下家望的死。」
提到家望,柳勤心中也是揪着疼,而且她更懂陳秋的悲傷,如果換成她怕也是走不出來的:「那好,要是娘問起來怎麼說?」
嚴知理聞言一笑,湊到柳勤耳邊說道:「你就和娘說,太醫幫着你調理身體,好再給我生個大胖兒子,給娘生個大胖孫子。」
柳勤一下羞紅了臉,微微咬唇小聲應了一下。
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