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庭西忍了忍,靠回床上裝虛弱。
一邊在心裏罵,就他媽沒個靠譜的兄弟,一個天天秀恩愛,還有兩個要把他氣死。
秦新月臉上還掛着笑,坐到病床旁,「女同胞的經驗,你這幾天要忌生冷,注意保暖。」
又來一個能把人氣死的。
「你怎麼說話的?」魏庭西道。
秦新月挑了挑眉,「我說話怎麼了?」
魏庭西再有脾氣,這會兒也得忍了,改口道:「你怎麼說話的,嘴這麼甜,這麼關心我。」
秦新月一怔,她和魏庭西以前一直都是劍拔弩張,你強我越強,誰也不肯服輸。
現在他這樣低頭,她還有些不習慣,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懟,只好把保溫盒打開。
「吃飯。」
「又是排骨?」
魏庭西沒看餐盒,一直看着她,越來越好看,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是那會兒還沒長開?
「不是。」
秦新月準備把病床的桌板打開,魏庭西伸手擋了擋。
「去桌上吃吧,人都快躺廢了。」
魏庭西動作不敢太大,把腿挪下去,看着秦新月,「你扶我一把。」
秦新月終究是沒拒絕,扶他的時候,魏庭西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呼吸就在她耳邊,噴得她又麻又癢。
把他扶到沙發上就急忙移開,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你吃了嗎?」魏庭西問。
秦新月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眼睛一直盯着窗外。
魏庭西看着她,「今天天兒挺冷的,你就穿這麼點。」
「好看就行。」秦新月終於瞥了他一眼。
魏庭西笑說:「是挺好看。」
換在以前,魏庭西絕對不會這麼回答她,指定會說她臭美,或是讓她自己照鏡子去。
秦新月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從他住院以來,他對她可以說是步步忍讓。
每當對上魏庭西那雙眼睛,還有聽他好聲好氣的同她說話,心就在一寸一寸被瓦解。
所以她現在越來越不敢來看他,她覺得他不應該因為一個孩子而對她妥協,這是她的驕傲。
但是她沒辦法,她還是想來看看他,沒人懂她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