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個地方借力,一下就撐在了門上。
「咚」的一聲,聲音不算大,可洗手間裏外的四個人都停了下來。
陸錦川站直了身體,壞笑着看她,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應夏捂着嘴瞪他,還不是怪他親得太狠。
病房裏,凌盛鬆開柳蕊,看向洗手間的方向,面色微冷,「裏面有人?」
柳蕊還在喘氣,「是護工阿姨嗎?」
凌盛:「不會,護工在外面。」
他警覺慣了,況且關力雖死,保不齊還有他的同夥在。
凌盛神色肅然,拆下床頭掛吊瓶的杆子,握在手裏試了試手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柳蕊面色驚慌,「你……」
「噓,」凌盛在唇上比了一下,慢慢朝着洗手間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洗手間門「咔嗒」一聲,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陸錦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凌盛目瞪口呆,回想種種,忍不住罵了個髒字,把杆子往地上一丟。
「你他媽有病吧?在這兒偷聽。」
應夏的小臉從陸錦川胳膊後面露了出來,尷尬地笑了笑,耳根子上的紅暈還沒散去。
柳蕊本來就害羞,這下看見屋子裏多出了兩個人,並且似乎還縱觀了全局,臉紅的更厲害了。
八目相對,陸錦川和凌盛倒是坦然,應夏和柳蕊的臉卻一個比一個紅。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都是心知肚明。
陸錦川面不改色,「想上個洗手間,剛好你就來了。」
應夏在他腰後掐了一下,陸錦川扯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裏。
淡定道:「先走了。」
也不管凌盛和柳蕊什麼反應,牽着她走出房間。
出門後,應夏又掐了他一把,「撒謊也不打草稿,哪有兩個人一起上廁所的?」
陸錦川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總不能說,我老婆想偷聽,我成全她,順便也讓她成全了我。」
應夏連忙捂住他的嘴。
陸錦川倏地轉開臉,把她的手扒拉下來。
應夏笑得跟個狐狸似的,「你還嫌棄,明明是你自己的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