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將解毒丹吞了下去,才抬起頭問面色蒼白的柳子嫻:「嫻郡主,半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嫻郡主是直接認輸,還是再等等。」
柳子嫻的臉色再一次黑成了鍋底灰,還等什麼啊,就算她現在就能將鳳雲傾的毒給摸清楚了,也沒什麼配置解藥了。可她卻根本還不知道鳳雲傾給她下的到底是什麼毒。
她竟又——輸了!
一時之間,柳子嫻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嫻郡主怎麼不說話了?輸不起咋滴?」
「嫻郡主剛剛還說定不會輸給攝政王妃的,我看她是連認輸的臉都沒有了。」
「輸了就輸了,一場比試而已,關鍵是輸了還不認,那就更難看了……」
各種嘲笑和輕視讓柳子嫻差點吐血,她猛地站起來,指着鳳雲傾道:「鳳雲傾,我不信你能制出這麼厲害的毒來,你說,你帶着這種連我都不清楚的毒藥進宮,到底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是要倒打一耙了!
「這麼說,嫻郡主是要承認自己的醫毒之術沒有本王妃好了?」鳳雲傾淡淡的反問。
「你藏着這等厲害的毒物,便是勝了亦是勝之不武!」柳子嫻咬牙切齒的道。
「呵~」鳳雲傾卻忽然笑了一聲:「那也是本王妃勝了。」
說罷,她又轉過頭去,望着柳子嫻,臉上浮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或者,嫻郡主可以再問問本王妃,給你下的到底是什麼毒,說不定本王妃會告訴你怎麼解呢?」
「趁着還有一點時間,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了。」
「你……」柳子嫻惡狠狠的道:「想讓本郡主求你?你做夢!你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惡毒女人,你早就算計好了,本郡主哪裏會是你的對手?本郡主只恨不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也就是郡主已經放棄向我求問的機會了,唉,真是可惜呢,其實這毒,真的很好解開的呢。」鳳雲傾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眼睛盯着那計時的官員。
直到官員喊:「時間到!」
「鳳雲傾,你說,你到底給本郡主下了什麼毒,解藥拿來。」柳子嫻輸了,輸的面目猙獰。
鳳雲傾卻又從衣袖裏拿出一大把丸子來,五顏六色的,有之前給柳子嫻吃的那種紅色,也有許多別的顏色,她將這些丸子都給了身邊的宮女,讓宮女分給幾個重量級的人物——軒轅明烈、軒轅夜闌、褚雲逸、褚夕顏、靜太妃以及太醫院院首和幾位一品大員的妻女。
「請諸位好好的看清楚,本王妃給嫻郡主吃下的到底是什麼。」
那太醫院院首將丸子拿在手裏掰成兩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又試了試味道,有些驚訝:「甜的?」
軒轅夜闌拿到了一顆黃色的丸子,他忽然笑了一聲,將那丸子直接扔進了嘴裏。
一位大臣的女兒隨後高呼:「我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香糕坊做的彩丸子,這是糖!」
那太醫院院首愣了一下,也笑了:「原來是糖。」
軒轅珏從褚夕顏手裏拿過那顆丸子,也認出來了,這不就是他第一次去鳳府的時候,母親一定要他帶給鳳雲傾的那種糖丸子嗎?
「昔年傾傾年紀尚小,喜吃甜食,本王得知香糕坊的糖丸子做的甜而不膩,便常常會去買了送與傾傾,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這糖丸子的味道,卻是沒變。香糕坊做的很好!」軒轅夜闌這般說着,臉上浮起一抹笑意,一瞬間就溫和了他所有的冷漠,那樣的笑,又惹得許多女兒家看的痴了。
「哪裏是我喜歡吃甜食,」鳳雲傾笑着接話:「分明是他自己喜歡吃甜食,每次還以我愛吃為藉口去買那些多的甜點和糖丸子,我瞧着他心中歡喜,便一直未曾戳穿他。也總是習慣了在身邊帶幾顆糖丸子,免得他什麼時候嘴饞了,卻沒有吃的。」
這兩人,都笑的那些美,簡直都快甜出蜜糖來了。
柳子嫻只覺得自己受到的莫大的羞辱:「你……你竟給我吃糖丸子?你給我下的不是毒?」
「糖丸子自然不是毒,」鳳雲傾道:「今日是國宴,為的是軒轅與褚國的兩國的友好邦交,我身為攝政王妃,又怎麼可能將任何會造成誤會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