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小樓,刺骨的寒風灌進單薄的衣衫,她也毫無所覺。
站在這一方小院,舉目四顧,熟悉的景色卻無端讓人心慌。
「赤炎!」慕榕大聲喊道,「赤炎大哥,你在哪裏?」
以往赤炎和暗一暗二等人輪番守着小樓,都快成了她的影子,寸步不離。
今晚她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卻寂靜無聲,慕榕幾乎快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小姐!」今晚值夜睡在耳房的朱兒,匆匆拿了件狐皮大氅奔出來,慌亂的披在慕榕身上。
「大半夜的天寒地凍,小姐怎麼跑外邊了?小心着涼啊。」朱兒不由分說地就要拉着慕榕回房。
「我不。」慕榕喃喃地說道,雙眼死死的盯着小院門口不放。
赤炎、白辰、玄蒼三人正從那月洞門魚貫而入,後頭還跟了一隊暗衛。
他們終於回來了!
她心中震顫,急切貪婪地越過他們的身影,望向後方...
沒有他。
月洞門口空蕩蕩的,沒有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慕榕拽着大氅,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你們回來了,霄呢?他在哪兒?」
憔悴的小臉上猶有未乾的淚痕,澄澈的黑眸有掩飾不住的期待和焦急。
一向無所畏懼的赤炎,緩緩別開眼,不知該如何開口。
玄蒼始終低着頭迴避慕榕的眼神,大手緊緊的握成拳,不發一語。
這個惡耗,他自己都還不能接受,又如何能對王妃說得出口?
慕榕只覺得自己血液正一點一滴的變涼。
「白辰,你說。」她強作鎮定的說道,難以克制的全身都緊張到發抖。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白辰沉默了半晌,單膝跪地,赤炎和玄蒼、一干暗衛也都跟着跪下。
「王妃…」白辰清朗的嗓音充滿疲憊與歉疚,他不想說,不知道如何說,但又不能繼續隱瞞下去。
「主子他...」
白辰思索挑揀着合適的話語,一向辯才無礙的他,此刻卻毫無頭緒。
玄蒼終於抬起頭,眼中佈滿了血絲,啞聲道,「主子在丹梁山被鬼面人暗算,中了毒,意外墜落懸崖,如今...生死不知。」
說是生死不知,但從丹梁山天險峭壁墜落,就算輕功再高也是九死一生,更何況主子還受傷中毒?
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