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玉齋樓頂,小女人喝醉了發酒瘋也是說罵就罵。
當時墨雲霄聽不懂她的滿口胡話,如今早已對她的來歷暸若指掌,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這明擺着的污衊不能忍...
「榕榕,不是妳自己說要休了我?」墨雲霄唇角耷拉,顧盼星燦的黑眸低垂,說多委屈有多委屈。
慕榕驚駭了,誒?這是毛邏輯?
「那是你先問我若是心中愛着別人該怎麼辦,我自然有什麼答什麼。可我上輩子沒愛過人,這輩子只愛你一個,我哪知道你毛病那麼多?」
先是一路生悶氣,還被她當場撞破要迎娶四方美人的謀劃,她才是那個誤入歧途、悲催至極的可憐小白兔吧?
若說墨雲霄先前還殘存了那麼一點不悅,此時被小女人一番酒後吐真言,早就什麼毛病也沒有。
他英俊容顏光華生輝,綻放了好看得驚心動魄的笑容。
「榕榕,妳下回若是要聽牆角,光明正大地走進來把話聽完,成不?」
「什麼意思?」慕榕傻愣問道,「我錯過什麼?納妾日期?」
墨雲霄:「…...」他為她的智商好着急!
不由分說地將她拉進懷裏,察覺她衣衫單薄,渾身都是涼意,墨雲霄不禁臉色微沉,接過酒瓶子一扔,起身就往雍寧院走。
「從我十七歲起,四國就年年變着法兒要往王府里塞人,明着不行,就來暗的。有一年,新來的丫鬟十個有五個是奔着妳夫君來的,全都被白辰命人削了頭髮,扔到城外的庵子去了。」
墨雲霄難得有興致解釋,語氣深幽地說起往事。
慕榕聽得一愣一愣,雙臂很自動地環繞着他的脖子,追問道,「這就是為什麼墨王府沒有半個女眷?」
哇靠!這往他床上塞女人的手段真是簡單粗暴,幸好她家夫君不是平常人,這手段跟慕太師當年的行事作風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墨雲霄幽幽地睨了她一眼,這招就是慕太師言教身傳,聖賢書不見得有好好讀,太師拒絕妾室的本領倒是學了十足十。
慕榕突然就樂了,縮在他懷裏拱了拱,嬌憨地問道,「那你還說讓他們把人都送來?讓府里熱鬧熱鬧?」
她還以為夫君人面獸心,原來是個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