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找死。
慕榕一臉愁苦,「可我答應了娘要回去吃長壽麵呢,若是不回去,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雲霄悠悠的斜睨過去,長壽麵?
這倒提醒了他,為何慕榕的生辰,跟慕家人認定的生辰不是同一天?
他黑眸薄眯,擺出秋後算帳的架勢,「那好,先解釋清楚,昨日是妳的生辰,為何慕夫人今天才給妳煮長壽麵?」
這個疑惑他早就想問了,如今她自己送上門,豈有不追根究底的道理?
慕榕一臉驚愕,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黑髮,乖乖,這腦袋怎麼長的?怎的如此英明睿智?
太聰明的男人很難忽悠,她騙不過,耍賴還不行嗎?
慕榕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莫測高深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一說即是錯,其中的殊勝因緣皆是天意,施主切莫強求。」
雲霄:「……」
去了趟白馬寺就變得道高僧了?
「看來永安方丈佛法無邊,連小潑猴兒都能感化悟道。」雲霄好整以暇的看她接着編,這點顧左右而言他的伎倆,在他面前還不夠看。
慕榕皺皺鼻子,認真考慮要不要用美人計讓雲霄轉移注意力?
反正她也不吃虧......
雲霄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伸出長指將她湊近的腦袋推開,似笑非笑地說道,「施主,色字頭上一把刀,慎之。」
「……」
慕榕不幹了,她還知道下聯是石榴裙下命難逃呢。
一眼就被識破的感覺太窩囊了,她氣呼呼地甩頭,「不要問了,我留下就是了。」
惱羞成怒的慕小姐說話不經大腦,大聲的說道,「難受死了,我想沐浴,今晚隨便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她頤指氣使的推了推雲霄,他卻沒反應。
空氣中突然瀰漫着絕對的安靜。
院裏院外寂靜無聲,雨滴的聲響顯得格外清晰,暗衛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天哪,他們剛剛都聽見什麼了?
赤炎抱着劍倚在廊下,一眼橫掃過去,都不要命了?主子的牆角也敢聽得如此認真?
雲霄眸底有一抹深沉的暗色,氣息微微紊亂。
慕榕的反射弧終於繞了回來,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什麼渾話。
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弱弱的解釋道,「我是說,塗藥什麼的,你別誤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