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心不煩,只要她別做得太過火,兩人還是合作愉快,誰也別擋誰的路。
堂堂一國之君,要是連家務事都得下詔罪己,豈不是把私生活都攤在全國百姓眼前?
還懂不懂得說話的藝術了?
「再議。」墨天麒不耐煩的打斷了還在高談闊論的欽天監大臣。
無視國君已經面色不豫,向來以不會看人臉色出名的御史台緊接着補刀,狠狠參奏了四王爺一本。
「四王爺貴為皇子,當以身作則,不應讓家事遭人議論,引發人怨。奈何四王治家不嚴,寵妾滅妻,其身不正,難當大任,輕則皇家威信蕩然無存,重則禍亂朝綱,不可小覷...」
接着鉅細彌遺的講述了墨景熙諸般罪狀,這一番彈劾下來,不只是國君,有幾個官員臉色都不是太好看。
楚大學士首當其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幾個姨娘的家裏人官位較小,排在百官後方,即使內心不豫也不敢有所反應。
至於慕太師自始至終都低首斂眉,瞧不出喜怒,連慕安都無動於衷。唯有列席武將的慕易悄悄捏緊拳頭,神色冷凝。
四王府的家事早就成為街坊熱議,他們當然早就有所耳聞,奈何慕太師早有明令,不准任何人過問,三兄弟就算再擔心小妹的處境,也不敢輕舉妄動。
墨天麒額角突突跳了三跳,越聽越糟心,沒想到兒子也遇到跟老子一樣的困擾?同病相憐哪。
他銳眼一掃,卻沒見到墨景熙的身影,濃眉頓時擰了一個結。這小子該不會又翹班了?
墨天麒按捺住不悅之意,沉聲問道,「四王何在?」
只見六王墨景淵上前一步,回稟道,「稟父皇,昨夜西郊大火,六哥連夜奔赴火場,親自指揮救火,至今未歸,已知祭壇...全毀。」
他素來與墨景熙交好,深怕皇帝老子一個不爽,把御史台參奏之事跟祭壇大火一起算帳,連忙搶先幫墨景熙說話。
墨天麒怒了,「此等大事,為何不速速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