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
原來傳說中史上最年輕的大理寺卿,竟生得相貌不凡,氣宇軒昂。唯獨眉目之間擰着騰然的厲色,教人不敢小覷。
「來者何人?有何冤情?」顧旻朗聲問道,雖然神情肅穆冷凝,卻也隱隱透着股好奇。
他升任大理寺卿不過三年,從未有人敲響過登聞鼓。今日在側堂辦公,聽見鼓聲敲得震天價響,特地親自出來查看鳴冤者是什麼來頭。
不過眼前這團黑炭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顧旻蹙眉看了又看,壓根兒觀察不出什麼所以然。
黑煤炭球安靜了一秒,才幽幽地說道,「別欺負我讀書少,擊了這鳴冤鼓,不是應該即刻開堂審理嗎?站在門口閒嘮嗑是幾個意思?還是標準流程什麼時候改了沒通知我?」
「……」
顧旻被問得面上一僵,別說他不知道,恐怕上一個在任內掛掉的大理寺卿也不會知道,究竟啥是擊鼓鳴冤標準流程?
總之,總之就是...算了,開堂就開堂吧。
他擺擺手,沉着的下令,「先打一百杖,升堂問案!」
一百杖?
靠!黑煤炭球不幹了。
雖然滿臉黑不溜丟,仍看得出他非常氣憤,粗啞的聲音都高了八度,「你這昏官!打一百杖是啥道理?把我打掛了跟閻王申冤去?」
剛剛被這團黑炭訓斥的某百姓:「......」早叫你省點力,誰讓你不聽?
顧旻無端受辱,擰眉冷然道,「此乃先祖訂下的律例,擊鼓鳴冤者,需杖刑一百,表示申冤之決心。」
意思就是愛申冤不申冤隨便你,但無論如何這一百杖非打不可。
那人倒抽了一口氣,怎麼沒人告訴他天聖國有這條法律?申冤前還要先打板子,這是報名費的概念嗎?
這麼不划算的交易他才不干!
「那我不擊鼓了,能不能反悔?」討價還價的口氣,差點沒把顧旻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不!行!」他咬牙拂袖,「來人,給我打!」
管這煤炭球有什麼冤情,憑這欠抽的嘴臉,不先打個半死他就不姓顧。
「慢着慢着!」黑煤炭球忙不迭地出聲喊停,「我還有話要說!」
這人是怎麼回事,說打就打,都沒得商量的呀?
我不擊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