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好用的狗而已,怎麼能跟她的名譽和前途相提並論。
如果不是她有把柄在沈墨手上,這人她殺了也就殺了,可是現在不行。
為了她自己,她只能犧牲許諾。
「滾。」葉凝睥睨着矮自己半個頭的葉雪,淡淡道,「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可,可是……」葉雪看了一沈墨,有些猶豫。
「不滾?你想永遠跪在這裏?」葉凝冷冷道。
葉雪嚇得渾身顫抖,再也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奪門而逃。
「鬼魅,你剛才是什麼意思?!」等葉雪走遠了之後,沈墨陰沉地問葉凝。
「梟,你有點蠢。」葉凝輕輕笑了一聲,從桌上拿起一塊乾淨的紗布開始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跡和殘餘藥膏。
木屋內昏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將她修長的手指鍍上一層暖色。
她半垂着頭,擦得很仔細,每一根手指從手溝到指甲縫都細緻地擦了一遍。
沈墨一臉疑惑地皺着眉頭看着她,目光在觸及木桌上沒有用完的用做夾板的木片後,悚然一驚,「你是怎麼知道,我剛才被人埋在墓地里的?」
葉凝停下手上的動作,偏過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墨的一顆心在她的目光中沉了下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是四肢被打斷,能提前準備好夾板和藥的?」
「還不算太笨。」葉凝放下那塊髒了的紗布,單手插進兜里,另一隻手當着沈墨的面揭下了臉上的鬼面具。
沈墨瞳孔驟縮,又驚又怒地瞪着面前女人卸下面具後的那張滿含譏嘲的臉,「葉凝!居然是你!」
他沒有想到,神醫鬼魅居然就是葉凝!
沈墨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恐懼,他原本以為自己手裏拿捏着神醫鬼魅的一個人情,所以在被薄寒年封進棺材埋進地下時,他全程都很淡定,因為他知道有神醫鬼魅的人情在,他絕對死不了。
可現在……
「你,你不能殺我!」沈墨想動,可是他的四肢俱斷,根本動不了,「你別忘記了,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你必須救我!你若食言,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出爾反爾,欺世盜名!」
「我向來信守承諾。」葉凝卻是衝着沈墨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的條件,我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