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際遇和膽識,再加上臨危應變罷了……。
……
於是我接着問了第三問題:據你在《祝.融.會》侵淫多年的認識,這個集團到底是正義還是邪惡呢?
摸魚男顯得有些錯愕,沉默了良久,也許他沒想到我會問出如此宏觀的問題;或者正在努力回憶並綜合評估《祝.融.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集團。
對於他的猶豫我一點也不急,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他們並不是正義的一方。摸魚男沉默的時間越長,表情越凝重,說明這個集團偏離正軌的幅度就越大——結果他足足沉默了有一分多鐘——這是應該是罪孽深重的一分多鐘!
最後他只能說,「集團必然要用強力維護自身利益,並非善男信女,也不至於無惡不作……唉,剛才也說了,對我們這些小雜兵都不算友善,還能指望集團什麼呢……但如果你問我《翎羽社》是正是邪,我也會給出同樣的答案——孟子說,春秋無義戰!是不是呢,老弟。」
我心想,摸魚先生,你可別拿古人給自己遮羞了!
孟子還說過,「人皆可以為堯舜」呢!你們怎麼不聽呢!總之飛鳥不與你們同流合污就對了。雖然心裏這樣想,當然沒有說出了,而是對他說了聲,「明白了,謝謝,我的問題問完了。」
男人說,「你算錯了嗎?現在才三個問題。」
我告訴他不必了,三個已經夠了。
他表示很遺憾。
我對他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他給顧媛媛捎個口信,「不管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我相信,飛鳥也相信,那些友誼始終是真誠的!」
摸魚先生點點頭,表示年輕人的情義幾乎讓他感動到熱淚盈眶,他一定把話帶到。於是他準備離開,我們互道晚安。
他走到了窗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說,「作為小禮物,我把頭頂上那根閃爍的燈管修好了,你也是夠膽大的,半夜淋浴間裏燈光閃動,氣氛也太陰森詭異了吧……」
我抬頭看了看那根燈管,真的已經不閃了,不知他如何弄的。
當我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窗口,摸魚先生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
第57章: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