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大老遠就能聽見老爺子中氣十足,氣震山河般的怒吼。
這麼恐怖?
蘇淺不擅長和如此暴躁的人相處,當即收回了向前邁的腿。
她抿唇點頭,點了點頭,道:「是給他處理後續才挖花壇,理應他自己受着。」
顧律也跟着點頭:「走走走我們去前面亭子裏休息一會兒,熱死我了。」
「你個小兔崽子!」
「老子生你爸,你爸生你就為了這麼氣我?那可是老子養了三年的金玫瑰!你就這麼給我翻了?」
風天燁道:「老爺子。挖了就挖了,這花都看了三年了,也該換換了,我看換上那個紅石榴就很不錯。」
「今天老頭子我不把你種到土裏,我就跟你姓!」風老爺子大怒,搶過他手上的拐杖,就要對風天燁進行棍棒教育。
風天燁蹭的一下跳遠了幾步,老爺子追上去,風天燁也不敢真跑了,免得把老爺子氣出病來,於是在花園和風老頭子兜圈子,秦王繞柱似的。
蘇淺和顧律兩人在亭子裏納涼,風天燁在這那聽老爺子的數落,管家一臉正經的給老爺子撐着傘追着徒孫倆,給老爺子遮住陽光。
連管家都帶着一頂帽子,只有風天燁在頂着烈日,滿頭是汗,滿臉通紅,還要左躲右閃,接受老爺子的硬核教育,好不悽慘。
「此情此景,讓我很想吟詩一首:棍棒底下出孝子,花園裏面真爺孫。」顧律老神在在,胡謅兩句。
蘇淺細細品味一番,道:「好詩,很應景。」
「噗哈哈哈哈。」顧律猛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蘇淺的肩膀,道:「我亂編的。」
蘇淺點頭:「我隨意夸的。」
兩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顧律打了一個響指,吹起了口哨,悠哉悠哉,蘇淺一臉平靜地坐在亭中,看着風天燁充滿活力的身影,道:「年輕真好。」
一旁翹着二郎腿的顧律:「?」
他好笑的開口:「你也沒老啊,年紀輕輕這麼老氣橫秋幹什麼?」
蘇淺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自己身份證上的年齡,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沒錯,從律法上來講,我剛滿十八。」
「才十八?」顧律挑眉,他想起蘇淺那一手畫符和結印,突然生出一種後生可畏之感。
這種想法令顧律猛的沉默了,他自我反省了一下,他好像也沒有很老吧?
也沒有很沒用吧?
算了不想了,要是沒用,那風天燁和他一樣沒用,畢竟風天燁和他一樣都還在大學。
「那你得叫我哥哥啊。」顧律對蘇若道,「我比你大幾歲。」
蘇淺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好的,哥哥。」
顧律看她這麼乖巧,心生喜愛,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道:
「我看楚鳳宵說你是他姐你才十八怎麼可能是他姐?」
「真會裝嫩。」
蘇淺道:「年紀小就不能做姐了嗎?」
顧律不解:「年紀小怎麼做姐?你不會還真是楚鳳宵的姐姐吧?」
蘇淺垂了垂眸,又長又密的睫毛略微遮住漆黑如寶石的眼瞳幾分,她臉上露出幾分深思,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顧律的問題。
最後只能抬眸看着顧律道:
「若以世人的普遍標準而言,確實不能。」
「但我確實是他姐姐。」
顧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兄妹之間的小把戲罷了,看來楚鳳宵很寵自己的妹妹嘛,還真願意讓自己的妹妹到處宣揚自己是姐姐。
連楚鳳宵嘴上也是這麼叫的。
顧律看着蘇淺,心裏對楚鳳宵多了一分讚賞,蘇淺要是他妹妹,他也寵着。
「既然你都叫我哥哥了,那以後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需要幫忙也可以叫我,我這個哥哥也還是能幫忙的。」
顧律對蘇淺道,蘇淺聞言點了點頭:「我正在學習現代社會的一切。」
「若有難處,便來問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蘇淺不是話多的人,但是顧律的話多,而且話茬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