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帝眉心舒展,將殿內的內侍和宮婢全都屏退出去:「高愛卿給朕來了一封信,靖安帝將儀貞在北齊的事跡宣揚出去,大周的百姓很激憤,不願意讓兩國交好。」
北齊權貴逼迫儀貞的所作所為,幾乎是將她的傲骨一寸寸敲斷,肆意踐踏她的尊嚴,當成奴隸差使。
這種有損皇室顏面的事情,藏着掖着都來不及,靖安帝倒好,居然讓人在大周傳頌。
大周的子民,非但不以為恥,反而還很敬仰儀貞。
大周發生的一切,徹底顛覆了北齊帝的認知。
「當年靖安帝為了迎接儀貞回到大周,願意兩國互市,免去北齊商戶五年關稅。如今只是讓廣寧嫁給鎮北王世子,卻不肯鬆口。」
北齊帝將信遞給帝師,冷笑一聲:「靖安帝對儀貞的那一份感情,恐怕早就在權欲中消磨了。」
若是稍有差池,不光是儀貞背負罵名,就連趙頤也無法在大周生存。
帝師眸光掃過書信,從容淡雅地說道:「陛下不該囿於陳年舊事,而是該想一想,如何化解北齊如今的困境。」
北齊帝冷靜下來,意識到他們太想當然了,將希望寄托在儀貞和趙頤身上,妄想着用這兩個人威脅靖安帝。
除此之外,他們全然沒有想過其他的良策,以至於走了一步臭棋。
「若是兩國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惡化,崇兒還在大周,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北齊帝憂慮重重地說道:「帝師,依你之見,北齊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