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皇上要封賞,我們這個請求,應該不過分吧?」鎮北王扯着唇角,拿靖安帝套近乎的話,堵了回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微臣若是客氣的話,未免太過生疏了。」
他們父子西人商量過,必定要讓蠻蠻風風光光的認祖歸宗。
靖安帝:「……」你倒是真敢攀親戚。
他翻開另一本,上頭羅列着沈夫人偷拐沈青檀的罪狀,以及這段時間以來,沈夫人對沈青檀的迫害。
靖安帝兩根手指點着奏疏:「這是何意?」
「皇上治承恩侯府的罪,應該要張榜告示大周百姓吧?」鎮北王眉眼透出鋒芒,冷聲說道:「這些罪狀全都寫上去,讓世人知道,蠻蠻與人私奔的謠言,全是侯府所為。」
靖安帝難以費解:「百姓們都知道此事是謠言。」
「蠻蠻的身份不一般,侯府被治罪,她不必承擔罪名,反而還聲勢浩大的認祖歸宗。難免會有不知內情的人指責她忘恩負義,不曾為侯府求情。」
鎮北王挑了一下眉:「皇上應該也不願見家人被人非議吧?」
靖安帝:「……」他可以斷了這一門親,將人叉出去吧?
細想一下,靖安帝又覺得十分在理,便合上了奏疏。
「朕恩准了。」
鎮北王這會倒是真心實意的謝恩。
君臣二人就北境一事,商談了一番。
鎮北王退下。
曹公公進來稟報:「皇上,國公爺己經到了。」頓了頓,又說:「貴妃娘娘與譽王也來了。」
靖安帝眼底一片陰翳,「傳國丈進來。」
曹公公領命,去殿外請國公爺進殿。
國公爺進殿,屈膝跪在地上請罪:「皇上……」
靖安帝抬手打斷國公爺的話:「國丈,沈文賢罪惡滔天,趙珏與他牽扯甚深,並非是清白之身。」
國公爺在聽到承恩侯被定罪的時候,便己經猜測到了。趙珏為了爵位,與承恩侯來往密切,怎麼可能會置身事外?
在曹公公傳他入宮時,便確定了心裏的猜測。
「你即是元榮的父親,也是朕的恩人。此次朕便網開一面,不治他的罪。」靖安帝意味深長地說道:「國公府的興衰,你不能指靠一個人維繫。再大的恩德,朕也不能次次容情。」
國公爺聽懂靖安帝話里的意思,此次靖安帝饒了二房,便是抵了恩德了。若是下次再犯錯,不會再講任何情面。
「老臣叩謝聖恩。」國公爺磕了一個頭,聲音蒼老地說道:「老臣定會好好管束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