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權並不穩定,只需讓他們內鬥,便足以讓他們元氣大傷。」
常安撫着鬍鬚道:「我們還不需要耗費一兵一卒。」
齊王笑道:「常安,還是你老謀深算。」
常安作揖道:「殿下謬讚了。」
齊王性情易怒,缺少一份穩重,北齊的皇帝便將常安指派給了他。
「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做,才能讓大周的官員儘快來接待我們?」
「等。」常安說:「我們是來與大周結盟,無論大周做什麼,我們都悉數接收了,向靖安帝展現我們的誠意,他便不能尋個由頭髮作我們。」
齊王懂這些道理,但是靖安帝將北齊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踩,實在是難以咽下這一口氣。
他們今日受到的冷遇,必定會在各國傳開。其他國家將會如何看待北齊?
齊王壓着火氣,煩悶地掀開車帘子,便見城門口一陣騷動,頭戴兩翅烏紗帽,身穿大紅官袍的鴻臚寺卿邁着官步走來。
他身後陣仗極大,特地安排了儀仗。
「齊王殿下久候了,老臣有失遠迎。」鴻臚寺卿拱手作揖,說了一句場面話:「下官收到消息,北齊的使臣明日才會抵達京城,而且不知王爺會來,儀仗隊的規格不符合,便耽誤了時辰。」
齊王臉色更加難看,壓根不信大周沒有掌握他們的動向,分明就是故意將他們晾在這裏,給一個下馬威。
偏偏還又倒打一耙,怪他們沒有說明來使的具體身份,並且提前抵達京城,才導致大周準備不充分,怠慢了他們。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此事是本王的疏忽,沒有提前派人送文書告知你們陛下。」
鴻臚寺卿笑着說道:「請齊王殿下隨老臣去西夷館安置。」
齊王甩下帘子,重新坐進馬車,朝西夷館而去。
馬車進了城門,常安聽到一陣腳步聲與馬車擦肩而過。
那腳步聲很沉穩,訓練有素。
他掀開車帘子,便看到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竟然抬着兩頂轎子出城去了。
錦衣衛聽令於皇上,只有皇上才能差遣他們去查案。不知是什麼樣的身份,讓錦衣衛如此興師動眾的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