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瞧見門口停着兩輛馬車,一輛是他們坐的,另外一輛是裝着箱籠,以及聽雪與流月坐的馬車。
「檀兒,你沒有邀請西嬸嗎?」趙頤眸光定定地注視她:「可要去秦府接秦小姐?」
「邀請了呀。」沈青檀一眼看穿這個男人的小心思,他分明是猜到西夫人不會去,偏偏還要拐彎抹角地問一遍。
她眸光微微轉動,刻意說道:「西嬸說讓我們先去西山,她隨後再去。窈窈也是,不用我們去接。」
趙頤默了默,低聲道:「也好。」
說罷,便上了馬車。
沈青檀緊跟着上車,坐在他的身邊,有些睏倦地打着哈欠。
昨夜睡的不安穩,此刻有些犯困,馬車顛簸得她困意上頭,歪着腦袋靠在他的肩頭補眠。
趙頤肩膀一沉,偏頭瞧見她靠在肩頭睡着了。
馬車太過顛簸,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他手臂一伸,將她攬進懷裏,讓她睡得踏實一些。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西山馬場門口。
沈青檀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便瞧見趙頤的下頷,怔愣了片刻,便意識到睡在他的懷裏。
「到了嗎?」沈青檀沒有動,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胸膛:「西嬸說這裏的住處需要請人提前約好,不然挑不上好的住處。」
趙頤輕輕「嗯」了一聲:「我昨日安排江暮來了一趟。」
沈青檀醒了神,從他懷裏起來:「我們住在哪一間屋子?」
趙頤回:「忘憂樓。」
沈青檀懵了,這不是西夫人推薦的屋子嗎?
難道西夫人沒有騙她,而是她多慮了?
兩個人下了馬車。
天高地闊的馬場映入沈青檀的眼帘,她看到有人騎着駿馬馳聘而去,恣意瀟灑。
趙頤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望着駿馬上的人一身騎裝,不受束縛,肆意縱橫在這廣闊的天地間。
他溫聲說道:「你下次可以邀請秦小姐作伴,一塊來馬場。」
沈青檀抬了一下眉梢:「你病好了之後,不可以給我作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