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
「母妃說今年是母后滿二十年祭禮,不能像往年那般操持。」譽王低聲說道:「父皇極為看重祭禮,母妃心中惴惴難安,生怕出了差錯,方才想要請示國公夫人。」
趙國公緊緊皺着眉心,先皇后的祭禮向來是皇上傳諭禮部操辦,凌貴妃卻以此做藉口,執意邀請國公夫人進宮,恐怕所求之事意在爵位。
他心裏斟酌一番,應承下來:「老臣會知會內子。」
譽王見話己經傳到了,不免多說一句:「本王今日從宮裏出來,聽聞小趙大人病情加重了一些。」
趙國公頓時愁眉不展。
譽王語重心長地說道:「趙國公,您雖然身體強健,到底是年事己高,早該定奪爵位繼承人,定一定兒孫的心,家宅方才會安寧。」
趙國公嚴肅的神情,終於起了一絲變化,微微笑道:「老臣心裏有了人選。」
譽王眸光一閃,笑道:「倒是本王多慮了。」
——
二房,沈明珠在趙珏帶傷出府後,便派曹媽媽去將秋蟬叫過來,在她的面前立規矩。
沈明珠到底是正室,秋蟬不敢忤逆了,刻意打扮的素淨,來到沈明珠的屋裏。
沈明珠上下打量秋蟬,她長得小家碧玉,倒有幾分姿色。幾日不見,臉色紅潤,體態豐腴了一些,可見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她心裏嫉恨,微微一抬下巴:「端杯茶給我。」
秋蟬心裏「咯噔」一聲,便知是沈明珠的刁難,卻不得不去照做,端來一杯茶水,敬奉給沈明珠。
「姐姐,請喝茶。」
沈明珠伸手去端茶杯,剛剛一碰到,她猛地打翻:「賤婢,你是想要燙死我,上頭沒人壓着你,好讓你逍遙自在吧?」
秋蟬嚇得面色一白,撲通跪在地上:「賤妾不敢。」
沈明珠的手往門口一指:「出去跪着。」
秋蟬眼圈通紅,不敢不從,爬起來走到外頭跪下。
沈明珠總算抓到機會懲治秋蟬,心裏的惡氣出了一半,眉眼舒展道:「你去吩咐廚房,我今夜要吃筍雞脯與帶凍姜醋魚。」
仲夏見沈明珠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好,腳步輕快地走出屋子。剛剛踏出屋門,她瞳孔一縮,嚇得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