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摸小狗一樣摸着自己的腦袋,他靈感地閃身躲開,成功地逃離母親的魔爪。
祝潼的手就僵在半空,最終只能尷尬地收回。一個來月不見,她跟黎煜的關係似乎又回到原點。相比於祝恬熱烈的反應,黎煜這邊算得上是冷淡,她一邊自我鼓勵,一邊努力跟他溝通:「坐完飛機很累吧?」
黎煜搖頭:「才坐了兩個小時。」
祝潼換了句:「那你餓不餓?」
黎煜回答:「不餓。」
祝潼又說:「那,媽媽帶你去吃東西好不好?來,告訴媽媽,你想吃什麼?」
在旁的黎紹馳聽得十分無語,祝潼平日能言善辯,但在黎煜面前就變了個樣,還經常語無倫次。祝潼對兒子的了解不深,而黎煜也不是話簍子,因而他們很難找到共同話題。更重要的是,黎煜這孩子非常慢熱,而祝潼則屬於性急的人,現在這個狀態,他想祝潼已經急得不行了。她越是着急,就越是詞窮,黎紹馳愛莫難助,只好悄悄為她嘆息。
祝恬正在黎紹馳耳邊說個不停,發現父親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她就鼓起腮幫子:「爸爸,您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黎紹馳回過神來:「爸爸都聽見了,你說你還要去遊樂場玩碰碰車和旋轉木馬。」
祝恬繼續抱着他的脖子撒嬌:「那您快點帶我去,快點帶我去!」
那邊的黎煜開始察覺自己好像傷了母親的心,他踩着腳下的瓷磚,繼而改口:「那我們去吃意大利麵吧。」
難得兒子賞面,祝潼應了句好,接着就推着行李箱離開。黎紹馳立即將女兒放到地上,繼而從她手中奪過拉杆:「我來,你看着孩子。」
這兩個孩子的口味很相近,黎煜喜歡吃意大利麵,祝恬同樣喜歡。在西餐廳吃過晚餐,祝恬還想接着玩,但黎紹馳卻出言阻止:「爸爸和弟弟有點累了,我們改天再玩。」
要是在往時,祝恬想必又要鬧彆扭,現在有黎紹馳在場,她那刁蠻任性的公主脾氣完全被壓住了。跟父親僵持了數秒,她不得不點頭,乖巧地跟隨父母回家。
回家以後,祝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兒子把行李都整理好;而黎紹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祝潼重新搬回主臥。
上次黎紹馳已經說過,這座房子的房產證上也寫着他的名字,住哪裏是他的自由。黎紹馳離家這段時間,祝潼仍舊住在祝恬的房間。既然他看上主臥,那她退避忍讓就是了。他要求她搬回主臥,她想也不想就說:「我不搬!」
黎紹馳將衣帽間裏的櫃門和抽屜全部打開,然後把自己的衣物慢條斯理地放進去,重新佔據屬於自己的空間。他猜到祝潼會拒絕,他連瞧也沒瞧她一眼,只問:「原因呢?」
&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待在一個房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看到你。」祝潼的話說得很赤-裸,連半分情面都不給黎紹馳留。
聽到最後一句話,黎紹馳的手才微微頓了下。將手中的領帶放進抽屜後,他波瀾不驚地說:「想吵或者不想吵、想待或許不想待、想見或許不想見,好像都不由得你選擇。我們是合法夫妻,難不成還要分房睡?」
祝潼不甘示弱地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已經分了五年,什麼婚姻什麼合法夫妻,早已經名存實亡。」
&存實亡?」黎紹馳輕聲重複這個詞,他終於回頭看向祝潼,繼而玩味地笑着,「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結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們要麼不結婚,要是結了婚,就永遠沒有離婚的機會。」
祝潼沒有說話,她垂着眼帘,視線盯着地毯上的花紋。
黎紹馳唇邊的微笑帶着幾分譏諷:「你是我用重金禮聘、明媒正娶的黎太太,就算是名存實亡,你也得給我當一輩子。」
祝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咬着牙,胸口不可抑制地起伏着。
黎紹馳沒有錯過祝潼任何一個表情變化,他饒有興致地欣賞了片刻才開口:「接下來的話,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說下去。」
冷靜下來,祝潼才語氣平緩地說:「我搬,但有條件。」
連條件都沒有聽,黎紹馳就說:「我拒絕。」
祝潼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耳邊的長髮滑落下來,她也沒有理會。
黎紹馳走到祝潼跟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