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還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我的耳朵雖然不在了,可是不耽誤我看到你在說什麼……反而周圍的一切,我能夠更清楚的感受到了,用心去感受。「
蕭兵吃了一驚,問道:「老先生,你平日裏和我說話,都是在讀唇語?」
耳朵慘笑道:「當年我是用了很久才學會唇語的。」
蕭兵皺着眉頭問道:「你的耳朵是怎麼不見的?是誰割了你的耳朵?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把他給殺掉。」
「會有那麼一天的。」耳朵說完之後,語氣平靜的道,「你就不用關心我了,重要的是我們龍門要繼續的展起來,越來越壯大,我等待着你變得越來越強的一天,有一天強過佛門的佛公子。」
蕭兵無比自信的道:「會有那麼一天的。」
不知道為什麼,蕭兵能夠感受得到在這個耳朵的身上還隱藏着許多的秘密,他都不想被人現,不想讓人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知道耳朵是自己人也就行了,但是就像是蕭兵所說的一樣,如果有一天知道了耳朵的耳朵是怎麼沒的,蕭兵一定會幫他報仇,把那個人給殺掉!
蕭兵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今天就先不走了,先陪你吃晚飯,等到晚上的時候在村子裏面找一家小旅館住宿。對了,家裏現在有什麼吃的?」
「蛋炒飯……。」
蕭兵二話沒說,站起身來,對耳朵說道:「耳朵老先生,你稍等一等,我馬上回來。」
說完之後,蕭兵走了出去。
看着蕭兵離開的背影,耳朵的眼睛裏面閃過了幾分複雜之色,最後目光落在了牆壁上的一面鏡子上面,鏡子裏看着他自己的模樣,看着他臉上那光滑的沒有耳朵的側臉,聲音有些沙啞的喃喃自語着道:「相比起來,我的仇恨很重要麼……我的耳朵很重要麼……。」
說完之後,耳朵又收回了目光,繼續的看向門口。
因為他聽不見,所以他只能夠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他似乎生怕蕭兵在進來的時候他會不知道,他會少看了一眼。
蕭兵很快就去而復返了,再次回來的時候,蕭兵的手裏拎着幾個雪白的大饅頭,拎着一隻燒雞,拎着一瓶白酒。
看着蕭兵手裏拎着的東西,耳朵呆了呆,蕭兵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耳朵老先生……。」
耳朵忽然有些激動的道:「不要叫我老先生了……叫我……叫我耳朵叔叔吧。」
「好。」蕭兵心中一暖,笑道,「叫叔叔聽起來更加親切,那我就叫你耳朵叔叔。耳朵叔叔,我來陪你喝一點,歡迎吧?」
「歡迎……歡迎……我隨時都歡迎你來陪我喝酒……不過……老頭子我還是希望看到你快點變得更加強大,變得誰也不敢欺負你,永遠也沒人能夠威脅到你。」
蕭兵笑着問道:「我現在還不夠強大麼?」
耳朵一臉嚴肅的道:「你覺得現在的你可以保護所有的人了?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你或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了?如果你覺得是這樣,那你就足夠強大了。」
蕭兵嘆了口氣,道:「好吧,還不是。不過變強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來吧,我們吃肉。」
蕭兵站起身,去碗架里拿了碗筷和杯子過來,又拿了兩個盤子,然後將燒雞撕成了一塊塊的放到了盤子裏面,又把酒瓶子打開,給自己和耳朵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蕭兵坐下來,看着耳朵,舉起了杯子,說道:「耳朵叔叔,這杯酒我來敬你,我也不對你說個謝字了,就憑藉叫你這一聲叔叔,我是你的晚輩,就應該敬你。」
「好,好。」耳朵很喜歡蕭兵這麼說,渾濁的眼睛裏面甚至都綻放出了光彩,他用干褶的手抓起酒杯,和蕭兵碰了碰杯,聲音低沉啥沙啞的說道,「我們幹了這杯。」
兩個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杯子雖然不大,不過這一杯酒也不少,耳朵喝完之後還咳嗽了兩聲,最後感慨道:「好久沒這樣喝酒了。」
今天的耳朵和往日裏面表現的很不一樣,平日裏的耳朵看起來就如同永遠都不會出現一絲一毫波瀾的靜水,今天他的情緒明顯要激動的多,以前蕭兵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讓蕭兵捕捉到任何不一樣的情緒,當然,以前蕭兵和他也沒這麼多的接觸,更別提一起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