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懷疑柔姨或許是逃出生天了!
畢竟柔姨若是自戕,也該被提及才是。
思及此,金珠心中驚喜無比,柔姨只要沒死,就是殿下的一大助力!
故而當黃培和雍帝輪番來問話時,她都咬死了主謀就是她自己!
如今看來,殿下也想知道柔姨的消息。
金珠想了想,將答案隱晦地藏在了回答中。
「殿下,奴婢要為公主報仇啊!這一切的原罪是狗皇帝,公主那麼年輕,死得多冤啊!」
「奴婢不甘心!」
「所以當所有人都決定回歸故土的時候,奴婢不願意走!奴婢就是拼上這條性命,也要撕下狗皇帝一口肉來!」
二皇子聞言心有恍然。
這麼說,柔姨竟是逃脫了?
金珠看樣子並沒有泄露他的身世,否則方才在話中也應該提及了。
所以,他的身世並未被旁人知曉?
二皇子心思電轉,不肯錯過任何一絲破綻或者可能。
搗毀農莊的不是皇兄就是喬家,幾次交鋒下來,他覺得喬家更加神通廣大。
假設沖入農莊的就是喬家,那喬家有什麼理由藏着柔姨嗎?
二皇子心中存了個疑,不敢鬆懈。
那底牌只能用一次,必須一擊必殺,否則他絕無翻身的可能!
「愚蠢!本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母妃身旁有你這般惡人!」
「你心腸歹毒,罪不容誅,該當給那些死去的稚童贖罪!」
金珠本就一心赴死,如今若能將公主與殿下摘出去,更覺死得其所,故而心中毫無怨懟。
「殿下!你.....你......」
金珠顫聲,滿臉的難以置信,而後泣聲高呼:
「公主,公主啊,只有奴婢記得您的委屈,只有奴婢記得啊!」
喬忠國看到這裏,心中暗暗稱奇。
有時候連他都忍不住驚嘆,他們喬家不只是和二皇子斗,更多的是和二皇子背後的玉琉在斗!
連玉琉身旁的一個丫鬟,竟然都有此膽識與魄力,說起話來簡首滴水不漏!
難怪當初他都己經兵臨城下了,還被玉琉擺了一道,她的心計委實恐怖得很!
這次搗毀護國寺窩點,最大的收穫是救了那些無辜的孩子,另就是挑起了民憤,將二皇子想要登基的難度拉到了最大!
得虧他們沒把徹底扳倒二皇子的希望放在這件事上,否則只怕又是一次無功而返!
想到這裏,喬忠國不動聲色地看向太子。
身世之事,該何時扯出來呢?
太子眸光微微一動,還未開口,御書房外突然響起了喧鬧聲。
黃培眉頭猛地一斂,趁雍帝還未動怒,立刻出去查看。
結果半晌,黃培就白着個臉,手裏捧着一摞畫,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雍帝眉頭一挑,何事將黃培嚇成了這樣?
黃培腳軟得不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聖上,有......有宮人從東宮......瞧見了一些畫兒,現......現呈給聖上。」
黃培說着,飛快瞥了太子一眼。
完了!完了啊!
太子怎能如此大意被人算計啊,聖上若是見了畫,必定勃然大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