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做?直接翻臉?」我的心懸了起來,雖然我是帶有利用裴珩的心思,但是我並不想他為此弄得兩敗俱傷。
秦明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這種人要想抓住他的把柄,自然需要花點精力。
裴珩眉眼裏染上一絲戾氣,「這樣下去你會更危險,我也失去了應付蔚藍的耐心。」
我心裏一驚,沒想到裴珩竟然第一個考慮的是我的安全……
「裴珩,我們既然都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就不要再冒險了,就是很委屈你。」我略微窘迫。
裴珩欲言又止,他看了我一會兒後,突然問,「難道你不會吃醋嗎?」
我一愣,「什麼吃醋?」
我這個回答直接讓裴珩臉色難看起來,他不悅地說道,「看着我和蔚藍在一起,你一點醋都不吃?沒有任何感覺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立馬明白了裴珩這是不高興了,我如果沒有吃醋,就意味着我不在乎他,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佔有欲。
可是我到底還在不在意呢?我不敢去深究自己的內心,無論是什麼答案,都會讓我覺得沉重。
現在裴珩問我,我又不能不回答。
「會吃醋,但是我能理解你。」我思考了一下,說出了回答,「就好像那天你沒有踹開門找我,我雖然心裏有點失望,可是隨後就理解了。」
裴珩的臉色這才緩和一點,他起身去房門口,把門鎖反鎖,然後回到病床邊。
他的雙手撐在床沿,勁瘦的腰身微微彎着俯身湊近我,唇動了動,「我那天差點就直接改計劃了,絕對不會讓秦明生於一凡活着走出那裏,知道嗎?」
我震驚地看着裴珩,完全沒想過當時候他的心態竟然那麼憤怒。
「幸好你什麼事都沒有,就是這裏,」裴珩抬起一隻手,伸出食指,用指尖輕輕勾進我的衣領,摩挲着脖頸處一個位置,「這裏被於一凡碰了一下,但是那個不是你的問題,這筆賬我會記在於一凡頭上。」
我感覺裴珩的指尖有一點點冷,我沒忍住縮了縮脖子,結果身子翻過去平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