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你還是別過來吧,太麻煩了……」陸璽誠誠惶誠恐。
「那我去問晶兒。」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搬出了這座大山。
一聽到鄧晶兒的名字,陸璽誠立馬慌了,估計他都沒說自己去了醫院看蔚藍,沒幾秒鐘他就迅速報出了醫院地址。
既然這麼怕我刺激到蔚藍,那我不過去一趟都對不起自己。
掛了電話以後,我立馬趕去了醫院,我趕到的時候蔚藍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情況雖然危急,但幸好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裴珩在搶救室外面等着,看到我出現的時候,他眼神有些複雜,還有一絲冷。
蔚藍被推了出來,然後送去病房,裴珩由始至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只是跟着去了病房,陸璽誠小聲對我說,「珩哥他心情不太好,你要不先回去吧?」
「來了哪能就這樣回去?」我回答得簡單,然後便直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後,我一聲不吭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傅傑看到我的舉動,頗為不高興,「你來幹什麼?」
「嗯?」我挑眉,「不是她想見我嗎?所以我來了。」
「陸璽誠那個傻子,他叫你來你就來?」傅傑似乎比陸璽誠更擔心蔚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蔚藍。
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不是蔚藍想見我嗎?陸璽誠只是傳個話,怎麼,我順她的意也不行嗎?」
裴珩看着我和傅傑爭辯,並沒有說話,只是在病床上看着蔚藍,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病房裏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毫無睡意,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蔚藍醒了,當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後,裴珩立馬前去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他的聲音很輕,帶着關切。
想起我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和裴珩在病房裏只有爭吵和相互傷害,真是諷刺,在我看來還是蔚藍深得他心。
「嗯,許姐來了嗎?」蔚藍的聲音很虛弱,但聽得清楚。
我站了起來走過去,面色冷淡地看着病床上的蔚藍,虛弱的女孩就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純潔小白花,搖搖欲墜,讓人憐惜之餘湧起保護欲。
可惜現在我對她只有厭惡和鄙夷。
「許姐,對不起,我一直想要和你冰釋前嫌,繼續做朋友,這一次我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時,我感覺自己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蔚藍小臉蒼白,說話時還微微喘着氣,像是很費力。
如此卑微求原諒的一幕,落在旁邊兩個男人眼裏,是何其的可憐無助。
傅傑幾次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那叫一個討厭。
好在陸璽誠不在,他應該是回去陪鄧晶兒了,否則三個男人都得心疼蔚藍,襯得我更像一個惡毒女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蔚藍想要致我於死地,我的孩子也是被她親手害死,她人前人後的兩幅面孔,我已經看穿了,其他人還沉浸在她單純無辜的形象里,不可自拔。
「你說說,哪些誤會?」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問出這個問題,表示我忍耐力足夠強。
「我們……」蔚藍愣住了,她哪裏說得出來?
「是說我們還有小齊一起吃飯你接到推銷電話的那一次,還是我被綁架差點死於非命的那一次?哦,又或者你去病房見證我失去孩子的那一次?」我故意點出這些事情,卻又不說破,就是要看看蔚藍在裴珩他們面前,會驚慌失措到什麼樣。
這些證據我還要等到她和裴珩修成正果時,拿出來當作他們的新婚禮物。
果然,蔚藍的臉色白成了一張紙,比起剛才更加的難看。
她的眼珠子在顫動,不知道是在看裴珩還是在看我。
看到蔚藍這麼緊張害怕的樣子,傅傑開口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不用故意刺激她,她還是個病人。」
「這些事情都怎麼了?」裴珩的聲音低沉而淡漠,「說清楚。」
「都是我的錯!」蔚藍不等我說話,已經有些着急地開始解釋,「裴珩,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時,我是在和許姐還有阿陽吃飯,我怕阿陽誤會,就說是推銷電話,許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