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她

笑,「有六弟在,本宮就很放心。尹世才和胡稼都有錯漏,六弟不會有。四家櫃坊,一張畫像,今日早朝,已經有許多朝臣彈劾葉長庚,要求嚴查嚴辦。」

    他看着連綿陰雨,也看着雄偉壯觀的宮殿,看着遠處匍匐在大明宮腳下的長安城。

    仿佛已勝券在握。

    「事已至此,」李璨問道,「殿下要做到什麼程度?」

    李璋回頭看李璨,不怒自威,又慢慢露出笑容。

    「六弟是什麼意思?」

    「殿下將要坐擁江山,兄弟們都是您的臣子,生殺予奪,都在殿下手裏,」李璨的語氣疏離又恭謹,「既然如此,不如效仿父皇當初對待安國公府那樣,給小九留一條性命吧。」

    李璋回過頭,背對李璨,沒有說話。

    李璨走近一步,繼續道:「擒而再放,一可顯殿下對臣子仁德寬厚,二可彰殿下對兄弟友愛寬恕。小九身體不好,餘毒未清又忌驚恐,此事過後,也活不了幾年了。」

    李璋仍然沒有回答。

    大雨瓢潑般從天空落下。

    大明宮的殿宇像坐在天地間巨大的湯池裏,周圍瀰漫濃濃的水霧。像誰的欲望,緩緩升騰,肆無忌憚。

    「其實……」李璨頹然笑道,「我這麼說,並非為他求情,而是沒有把握。更何況小九同五哥關係親厚,若非必要,還是不要惹怒崔氏的好。」

    似乎李璋終於想好,也似乎是李璨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

    李璋終於道:「我答應你,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李璨的臉色更白。

    他知道那件事是什麼。

    李璨的手在衣袖中攥緊,柔軟的布料被握在手心,可指甲還是刺痛了皮膚,有些疼痛。

    李璋的聲音響起,像貼着皮膚划過的冰冷匕首,讓人畏懼又噁心。

    「我要她留下。」他決然道,不容置疑。

    李璨知道那個「她」是誰。

    那人曾在麟德殿同格桑梅朵比劍,光彩照人;那人曾與他並肩作戰,殺入宮城;那人一身紅衣,笑得肆意招搖。


    「殿下,她那個性子……」李璨欲言又止。

    「我就要她那個性子。」李璋道,「你把她留下就好,別的事,我有辦法。」

    雨還在下着,李璨撐傘離宮。

    今日會有很多人淋濕,可他身後尊貴的太子殿下,將一直站在遮風擋雨的宮禁屋檐下,等風雨驟停,天空放晴。

    「外面這雨,什麼時候……停啊?」大唐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說話已經通順許多,卻仍舊難以行走。

    賢妃端來煎好的湯藥,道:「下雨有下雨的好處,聽着便讓人想要入睡。聖上這兩日便睡得很好。」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手,賢妃會意,主動握住那隻手,一面暖着,一面溫柔地為他揉搓。

    「這場雨……下在皇宮,也下在楚王府,」皇帝道,「楚王……惹上了麻煩,你倒是,倒是還能笑。」

    「他那個不是麻煩,」賢妃抬頭道,「他那個是誤會。劉大人和崔大人都是清正官員,很快便能查清楚原委的。」

    皇帝收回視線,若有若無地輕輕嘆息。

    如今已不是查清原委的問題,是太子能不能容下兄弟。

    李策是一把磨礪太子的刀,如今太子即將繼位,這把刀是時候收回來了。

    賢妃離開,皇帝才呼喚高福。

    「高福,」皇帝轉頭問道,「宰相那個兒子,叫傅……」

    「回稟聖上,宰相家長子,名傅明燭。」

    「他在為太子做事。」皇帝道。

    「是。」高福垂頭道。

    「太子是不做髒事的。」皇帝微微閉眼。

    「老奴明白了。」高福的回答很簡潔,「宰相教子無方。」

    傅明燭打了個噴嚏。

    他有些尷尬地揉揉鼻樑,道:「天冷了。」

    這是吏部尚書裴衍的書房,傅明燭身為晚輩,理應恭敬。

    「的確是冷。」裴衍屋內燒着火爐,他把傅明燭帶來的書信丟進火中,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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