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讓馬兒放慢速度,才穩穩停下。
「何人在城門前械鬥?」嚴從錚道。
「他!」葉嬌指向宗全武,快速告狀,「他帶管制軍械,強闖城門。」
「拿下!」嚴從錚抬手,身後的禁軍一呼百應齊齊宣喝,抽刀向前,把宗全武的人團團圍住。
嚴從錚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了守衛皇城的禁軍。
面對禁軍,宗全武的態度好了些。
他丟下葉嬌的披帛,上前說話。
「嚴指揮使,咱們見過面,」宗全武低聲道,「我同您的父親……」
嚴從錚點頭道:「將軍若要拜訪家父,可擇日前往。」
宗全武的臉白了白。
既然對方不徇私情,他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是這樣的,武侯搜查本將軍的行李,動作輕慢,毀壞了不少,我這才有些動怒。」
「你可不是動怒,」葉嬌坐在馬上,哼道,「你是要殺人。」
城門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宗全武知道再不離開,恐怕不等他見到皇帝,便要被言官彈劾。
他只好忍下怒火,開口道:「不如先讓我回府,這件事,我自會向聖上陳清。」
宗全武的官職比嚴從錚高,對方沒有硬來,反而這麼和氣地說話,一時讓嚴從錚舉棋不定。
正猶豫間,大街上忽然傳來悅耳的馬蹄聲,數名禁軍簇擁着一名紫衣內侍到來,那內侍用沙啞的聲音高喊道:「上諭——」
上諭?
皇帝的口諭?
宗全武一頭霧水。
只不過是同小武侯們打一架,皇帝這麼快就知道了?
一個愣神間,周圍禁軍、武侯、百姓已齊齊跪地,宗全武莫名其妙地跟着跪下,心裏打鼓,面色不安。
半個時辰前,皇帝讓聒噪的朝臣早早回各部衙門處理公事。他一面飲茶,一面隨意翻動奏摺,聽內侍匯報今日長安城的趣事。
當然,皇帝最想知道葉嬌怎麼樣了。
聽到她把昭儀娘娘的弟弟吊起來打,在武侯鋪立威,皇帝頓時笑起來。
「瞧,」他轉頭對內侍總管高福道,「看他們誰敢質疑,這不管得很好嘛。」
皇帝非常滿意自己用人的眼光。
高福卻有些擔憂。
「昭儀娘娘那邊……」
「無妨,」皇帝揮手道,「去傳旨,就說朕今夜留宿雲雪閣,讓她高興高興。」
雲雪閣,是昭儀娘娘的寢殿。
為了這點樂子,皇帝願意晚上去哄哄白昭儀。
此時有言官求見,開口便說起葉嬌巡街雞飛狗跳的事。
皇帝頓時有些不悅。
難不成雞狗比百姓的安危還重要嗎?
他清了清喉嚨道:「巡街是武侯的職責,驚飛雞狗,也很尋常。愛卿就不要太過苛刻了。」
他說完端起茶盞,吹開浮沫,喝了一大口。
「可是,」言官舉起笏板道,「葉武侯長向趙王府拋糞,也是武侯的巡街職責嗎?」
「噗——」
皇帝一口茶水噴在奏摺上,頓時模糊了上面的字跡。
他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顧不得擦掉鬍鬚上的茶渣,問:「拋糞?你再說一遍!詳細說一遍!」
言官走後,皇帝才敢放聲大笑。
「活該啊活該!」他笑着看高福整理奏摺,不住地拍着御案,「虧她想得出來,刀砍馬車不夠,這會兒開始扔糞了!可憐李璟那孩子,莫名其妙府邸就臭了。」
高福也笑着搖頭:「老奴真是想不明白,楚王怎麼就拒絕了賜婚。」
「呵,」皇帝橫眉道,「管他呢,朕也生他的氣,看他病懨懨的樣子,又不忍責罰他。就讓葉嬌收拾他,咱們瞧個熱鬧。」
此時最新的情報來了,說是宗全武硬闖啟夏門,葉嬌在跟他吵架呢。
皇帝頓時惱了。
「他不在遼北好好待着,跑回來幹什麼?」
此後接連送來兩個消息,似乎這架再也吵不完了,又聽說宗全武逞凶
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