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踏進去的!」
一個茶壺扔過來,白羨魚嚇得奪路而逃,走到門口時他扭頭提醒母親:「咱們白家,可就我這一棵獨苗!打死就沒有了!」
沒人再往趙王府扔糞了。
也沒有人陪他吃飯,跟他慪氣,趴在他的後背上,假裝自己是一個陀螺。
一片金黃的銀杏葉打着旋兒落在李策膝邊,他微微收神,這才聽到隨從的聲音。
「你說什麼?」李策問。
青峰躬身又重複了一遍:「閻季德已經離開京都,駐紮在北邊百里處操練軍陣。嚴從錚已經上任,目前還沒有什麼大動作。聽說甘州地動後,賑災做得不好,聖上今日早朝責成戶部要以安民為主,動用庫糧前去賑災。」
李策微微點頭,捏住那片銀杏葉的葉柄,神情失落。
為了讓主人心情好些,青峰繼續道:「還是殿下您算無遺漏,把跟閻季德有關的密信都摘去,聖上這才對他起了疑心。」
之所以是消息秘事,自然都是調查別人。
田迎雨之前一直跟着閻季德,突然調到嚴從錚那裏去,又掌握那麼多秘密,皇帝必然會起疑。
皇帝這些年脾氣好了很多,不代表他頭腦昏聵。
「還有嚴從錚,」青峰又道,「殿下您加了幾條朝臣討好嚴從錚被拒的小事,又有一條無傷大雅的錯事,聖上竟給了他那麼大的好處。」
皇帝最怕朝臣結黨營私,他只喜歡忠心奉上的官員。只要對皇室忠心,有些瑕疵,反而更易管束。
但嚴從錚能得到那個位置,也跟他這些年在禁軍中的風評有關。
嚴從錚是外表瀟灑自在,實際謹小慎微的人。
他其實更適合做文官。
青峰說完這些,見李策還是那副表情,忍不住道:「殿下您……還想聽什麼消息嗎?」
比如武侯鋪?
比如嬌嬌小姐?
李策抬頭看他,有些不解道:「你說完就走,賣什麼關子?」
「就是!」院門處有人大聲道,「我這裏倒是有不少消息,想要跟楚王殿下分享。」
李璟說着,人已經晃悠到李策面前。
見李策坐在院子裏,李璟也甩開衣袖坐下,盯着李策瞧了瞧,笑道:「為兄見到小九,真開心。」
李策看了他一眼,漠然道:「你開心得太早了。」
「瞧你這副臭臉,」李璟乾笑一聲,「也就為兄還不嫌棄你了。我可剛剛得了葉嬌的消息,你想聽不?」
李策端正地坐着,几案上擱着一把劍。他沒有回答李璟,只是拿出油布,緩慢擦拭劍刃。
長長的睫毛顫動,在白皙的臉上投下暗影。
李璟自顧自說起來:「過不了幾天,葉嬌就不能耀武揚威地帶着武侯,來找本王的麻煩了。女人出嫁前得準備不少東西,夠她忙活一陣。」
「什麼出嫁?」李策抬起頭,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這是李璟想看到的神情,他為此更加得意。於是便悄聲道:「我剛從宮裏出來,聽母后說,白昭儀正纏着父皇,要父皇給白羨魚賜婚呢。你猜他們要娶誰?」
「葉嬌。」李策冷冷道。
「真聰明!」李璟撫掌。
李策無奈地看着李璟:「你來的時候便說了,是葉嬌的消息。」
李璟笑着拍自己腦門:「你看我,高興得迷糊了。為兄跟你說啊,你不娶她是對的,那天在花朝樓吃飯,我就看她跟嚴家那小子……」
李璟絮絮叨叨,看樣子不說一個時辰,是不會走了。
「有個事兒,」李策打斷他,緩緩道,「你回來的時候見到王嫂了嗎?聽說她得知你要納側妃,把葉嬌送她的弓箭拿出來了。」
李璟的臉僵住。
他的確高興得太早了,忘了還有這一出呢。
李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院門:「什……什麼?什麼箭?」
葉嬌第一次來趙王府,就跟王妃打得火熱,還教了王妃和側妃們防身的技巧。
「納妃的事,」李策重複道,「王嫂知道了,這會兒在練箭。準頭好送你上天也便